扶莺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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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年间留下烂摊子太多,朝廷日薄西山,萧聿每日除早朝,还设晚朝,夙兴夜寐,宵衣旰食。
今日是十五,是他不论多晚,不论再忙,都要回坤宁宫日子。
亥时过后,萧聿躺在苏菱身后,手放在她肚子上,亲亲她肩膀道:“今日与阁老议事,有些晚。”
苏菱扶着腰起身,睥睨着她道:“起来吧。”
李苑迟迟不起,“臣妾有罪,还请娘娘责罚。”
既如此,苏菱也没叫她起,而是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回内殿。
等苏菱小憩醒来,已是午后。
今儿是十五,扶莺怕皇帝提前过来用膳,看见李苑在外头跪着,便提醒道:“娘娘,李妃还在外头跪着呢。”
“臣妾不是因为薛妃。”李苑抬手擦擦眼泪道:“臣妾是觉得自己肚子不争气。”
诚然,对某些事,苏菱已无甚感觉。
苏菱看着她道:“子嗣这事,太后那边虽然催紧,但本宫与皇帝何曾说过你?”
李苑道:“臣妾知道陛下与娘娘待臣妾都好,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愧疚难当。”
苏菱拍下她肩膀,柔声道:“本宫十七嫁给陛下,不也是今年才有子嗣?你如今锦瑟年华,来日方长,急什?”
,李妃还是得找太医瞧瞧,万身子有什不适,也好早日医治。”
话音甫落,苏菱撩起眼皮去看薛妃。
薛妃心里紧。
这半年她真是被皇后罚怕,抄经书、抄宫规,听着不是什重罚,找贴身女史代写便是,谁料皇后竟找个人看着她写,近半年她都不知抄多少本,这对视,她手腕就酸。
不过该讽刺也讽刺完,薛妃装乖道:“臣妾失言。”
苏菱回头,见他眼底隐隐泛青,道:“前朝事要紧,陛下若是忙,歇在养心殿便是。”
萧聿眼角染上抹笑意,“你就半点不想?”
苏菱无奈道:“臣妾昨日还同陛下起用晚膳。”
“不想听你喊陛下。”萧聿把人翻过来,咬住她下唇,手渐渐往下,嗓音低低,“都几个月,还不行?”
苏菱用臂肘轻轻搪他下,“臣妾近来身子真不舒服。”
“还跪着呢?”苏菱蹙蹙眉,“何时?”
扶莺道:“过午。”
苏菱看着扶莺笑道:“她直在外头跪着,你怎不叫醒?”
扶莺道:“甭管李妃是不是故意,她让娘娘不舒坦,可不就是有罪?”
苏菱道:“行,你赶紧让她回去吧,不然太后那边又要看热闹。”
李苑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菱道:“娘娘与陛下果真是心意相通,陛下也曾……”
这话说半,但后面内容却不难猜。
李苑忽然跪在地上道:“是臣妾失言。”
苏菱眸色未改,但她承认,萧聿拿她曾经软肋,去安慰李苑,确实让她心里久违地窜起股火。
不过瞬就熄灭。
苏菱道:“本宫乏,你们回去吧。”
皇后向没架子,这会儿语气都变,显然是不悦。
薛妃柳妃走后,李苑折返,苏菱看着她通红眼眶,道:“怎?”
李苑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苏菱无奈道:“薛妃性子莽撞,可你们同为妃位,若无大错,本宫也不能回回为你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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