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北部署多少年?
陆则道:“陛下,薛大人已经把苏淮安压回刑部大牢。”
萧聿也不知道多少天没睡,他用极轻声音道:“他认罪吗?”
“苏淮安自入狱起,什都没说。”陆则道:“如今民心大乱,镇国公石阶上都是人血,他这条命,谁也保不住。”
萧聿攥着手中名单,恍惚起身,道:“继续查,还得继续查……”
多到萧聿都没办法骗自己这些是巧合。
六万兵马、十年暗道、齐国妾室……切都说通,也说不通。
差不多到第五天,陆则送来份名单。
陆则道:“刑部这两日抓二十多个细作,薛襄阳不眠不休,严刑拷打出份名单,没想到上面竟有景昶易名字。”
景昶易。
薛襄阳走过来道:“启禀陛下……”
萧聿看着他手中折子,直接道:“把折子给朕。”
薛襄阳双手递交上去,长吁口气道:“苏景北通敌叛国消息不胫而走,今早有耄耋老太得知自家孙子战死,头撞死在镇国公府门前。”
萧聿看着手中折子,沉寂良久。
那风鸢楼,竟是苏景北名下酒楼。
薛襄阳道:“陛下,继续审吗?”
萧聿冷声道:“朕记得镇国公有个妾是风鸢楼有名歌姬,顺着往下查。”
薛襄阳见皇帝如此平静,心也不由静下来,“臣这就去。”
养心殿烛火彻夜未熄,天亮时方恕和何程茂离开。
萧聿坐在紫檀嵌云龙纹宝座上,对陆则道:“言清,你即刻去趟镇国公府。”
陆则道:“陛下英明果决,不会连这些都看不清楚,苏家通敌叛国,已是证据确凿,他苏景明若是心有冤屈,为
那是骊山围猎时,向先帝提起野猎人。
平心而论,若无那场野猎,燕王不会死,萧聿也不会那般容易登基。
陆则看到这个名字时,整个人都快窒息。
倘若镇国公真反,那景昶易这个名字,就证明苏景北扶萧聿登基也是有预谋,其目,就是挑起三王“国本之争”。毕竟,国本之争才最是伤国本。
这到底是怎样盘棋?
薛襄阳又道:“这风鸢楼根本就是细作藏身之处,那儿老鸨已经跑,臣顺着苏景北名下铺子继续查,西直门云香茶楼、东直门天方酒楼,两个月前就已关门。”
刘大人道:“京郊驿站也甚是可疑,西南那条官路若是用起来,只要借着经商名义,运输兵器丝毫不成问题。”
薛襄阳正要说苏淮安,萧聿仿佛猜到他眸中所想,“啪”地声把折子摔在案几上,目光瞬间凌厉:“云香茶楼和天方酒楼账目查过吗?兵马道查吗?驿站查仔细吗?朕要不是猜测,要是证据!”
薛襄阳愣,道:“臣明白。”
随着殿门开开合合,镇国公通敌叛国罪证越来越多。
陆则与萧聿从小便是挚友,算得上是这世上为数不多,能知帝心人,镇国公府谋逆,那就是往他身上插刀子。
陆则忧心道:“陛下千万保重龙体,接下来不知还有多少事等着陛下。”
殿门阖上后,萧聿起身回头,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翌日午时,盛公公颔首走过来,低声道:“陛下,薛大人,刘大人求见。”
他哑声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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