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秦婕妤甚是得宠,连大皇子养在她那儿……只因为张脸就要夺阿菱切?
苏淮安心火难压,这会儿全涌进眼睛里。他在看她下巴痣。
苏淮安发火样子秦婈是见过,她连忙解释道:“哥,真是阿菱。”
苏淮安嗤笑声,“嗯,然后呢?”
秦婈道:“永昌三十四年科举放
秦婈直接走过去,眼眶红道:“哥!”
苏淮安无心观赏眼前拙劣演技,躬身同萧聿道:“陛下可否容许臣与婕妤单独说几句?”
萧聿转身回书房。
正好,他也不是很想看到阿菱对她哥这幅殷切样子。
门“吱呀”声阖上。
“在这儿不必多礼。”萧聿道。
苏淮安抬眸时,看向秦婈眼神,可谓十分不善。
秦婈回头去看萧聿,这略带几分求助眼神,看萧聿有些心热。
萧聿对苏淮安道:“面具,摘吧……”
苏淮安眸光暗。
物是人非,大抵就是这个滋味。
晋王府匾额赫然悬在头顶,砖瓦都与六年前无异,可他们却再也回不到这里。
但不得不说,晋王府,确实比皇宫能给她安全感。萧聿在她耳边道:“就在长恩堂。”
秦婈心怦怦地跟着跳。
快步走过垂花门,来到长恩堂,高挂幔帐前,站着个男人,她紧着嗓子喊声,“哥。”
定。
秦婈身着衣胸背花盘领窄袖衫,头戴冠乌纱描金曲脚帽,坐在殿内,数着时辰等他,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也不知苏淮安看见她会不会害怕。应该不会吧,她想。
果然,如秦婈所料,萧聿是申时回到景仁宫。
萧聿见她这幅内侍官打扮,忍俊不禁,朝她招招手,好像真是在召唤內侍。
秦婈走到他身边,扥扥衣摆。
苏淮安看着眼前与阿菱几乎生般无二人,眸光跟淬冰似。起初陆言清说陛下这三年常会做些令人匪夷所思举动,他还不信,如今倒是信。
今日散朝后皇帝突然与他说去见阿菱面,他还以为去扫墓。
竟然是……
这不是荒唐是什?
诚然,皇帝想要什样女子都行,便是他找个容似阿菱宠着,做臣子也无权置喙,可他不能说这人就是阿菱。
即便他根本信不过眼前这个秦婕妤,但皇命不可违,他也只能从袖中拿出些秦婈看不懂灰沙,蹭蹭鬓边,卸下张人皮面具。
寂静屋内发出“呲”地声响——
秦婈向后退步,萧聿扶住她腰。
转眼,怀荆变成苏淮安。
姿容平平成棱角分明。
男人转过身,秦婈愣,整个人如同被盆冷水泼下。
他也不是苏淮安啊。
秦婈只觉得眼前人面熟,好似在哪见过,可时间又想不起来……等下!
他、他不是中解元那位?
“怀荆”二字还未想出来,眼前男人忽然躬身作礼,道:“臣拜见陛下,拜见婕妤。”
“走吧。”
离开内廷,朝太和门方向走去,二人悄然无息地出宫。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驶入街巷,秦婈用食指撩开缦纱,街景似乎又变,京城似乎更热闹。
他们对这条路再是熟悉不够,马车向左转两回,行不过十丈,两人便默道:到。
秦婈弯腰下马车,抬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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