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妤从慈宁宫出来时,整个人魂不守舍,行至熙和门,刚好碰见下朝苏淮安。
苏淮安今日身着孔雀纹暗紫色广袖朝服,佩素金腰带,手持几卷刑部案卷,萧琏妤看着他身影,眸光滞片刻。
四目交汇,苏淮安径直走过去,作礼道:“臣见过公主。”
这陌生嗓音,令萧琏妤瞬间回神,她轻笑声道:“恭喜怀大人,这才
楚太后接过,抿口,若无其事道:“你可知围猎准备设在哪儿?”
萧琏妤道:“不是还没定吗?”
楚太后点点头道:“鸿胪寺提议去君山,那君山别苑,楼宇鳞萃比栉,富丽堂皇,旁地方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萧琏妤道:“此番围猎本就有意扬国威,君山倒是极好。”
楚太后道:“但户部尚书说君山距离京城太远,三千里地,且不说兵力过去不易,花费也大,倒不如祁山别苑、骊山别苑。”
萧琏妤思及昨日公主府堆积如山赏赐,道:“又是鹿茸又是灵芝,母后怎赏长宁那多东西?”
楚太后握握她手道,“你啊,好好调理身子,别看婚期在明年,这时间晃就过去。”
萧琏妤道:“长宁谢过母后。”
楚太后慢声慢语道:“你定婚事,哀家心里这块大石才算放下。”
萧琏妤苦笑不得看着太后,娇嗔:“母后这话说,好像长宁嫁不出去似。”
沉沉夜色渐渐淡去,天边云层漾出微弱曙光,窗纸浸白,内室洒进片清冷光亮。
昨日接赐婚圣旨,长宁长公主须得向太后谢恩。
萧琏妤梳洗打扮番,没用早膳就进宫。
她在慈宁宫外等不到刻功夫,章公公匆匆赶来,躬身笑道:“太后娘娘本还在小憩,这听说殿下来,立马坐起来。”
“若是母后在休息,再等等也无妨。”
萧琏妤怔。
楚太后看着萧琏妤眼睛,道:“长宁,你觉得祁山别苑和骊山别苑,哪儿更好?”
她握着茶壶手紧紧,眼睛弯,娇声道:“母后,这等国家大事,叫长宁如何说呀,再说……那祁山别苑长宁早就不记得什样,要说哪里好,长宁自然觉得骊山别苑好。”
楚太后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也是,先帝去祁山别苑那年,你才五六岁,不记得也正常。”
——
楚太后捏捏她脸,“哀家让你早些订下婚事,自然是为你好,你可知下月要举办围猎?”
“围猎事,长宁有所耳闻。”萧琏妤疑惑道:“这怎?”
楚太后道:“这两年边境不安生,百姓也没有好日子过,蒙古使团此番进京是有意求和,这自古邦交,和亲最多,他们若是送人进宫便罢,可若反之,长宁啊,大周可只有你个公主,哀家怎能不多替你想?”
虽说萧琏妤根本不认为她哥会把她送出去和亲,但太后把话说到这,她也只能回握太后手,眼含感激,道:“之前都是长宁不懂事,真是让母后费心。”
萧琏妤侧过身,抬手给太后斟茶,“母后喝茶。”
“殿下快请进吧。”
萧琏妤含笑入殿。
太后笑道:“长宁,快过来。”
萧琏妤走过去,福礼,柔声道:“长宁给母后请安。”
太后拍拍榻边,道:“无需多礼,快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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