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相瑞捂着嘴角留下来血,道:“哥!”
“这些年拼命查苏淮安为谁!爹交权退位又是为谁!你这做,可想过薛家,可想过三妹!”薛襄阳满脸痛苦道:“邦交无小事,这回要是出乱子,为兄保不下你……”
薛相瑞大声道:“十二年前,你们怨贩卖军械,辱没薛家名声,可这生意是世家起做,当年赚钱,是不是填补薛家当年亏空!是不是给你薛家赚座吃不空金山!今日所为,还不是为早日把账册拿到手?”
道身影从薛府闪走。
——
“说。”
薛相瑞道:“哥!有人拿十二年前账本威胁,若不听之从之,他便要去把账本印刷出来,也是没有办法!但他说,只要把他要东西运上骊山,那账本就是。”
薛襄阳根本不信这些,冷笑道:“世家手中账本早就齐毁,唯有苏景北那儿留有本,眼下在苏淮安手里,你难道要告诉,威胁你人是苏淮安?”
薛襄阳会相信苏淮安手里有本,还是因为“苏景北”是买家。
薛相瑞道:“不是苏淮安,但账册是真,上面有官印。”
夜露深重,薛襄阳肃着张脸,直奔春华苑。
春华苑,也就是薛家二房,薛二郎薛相瑞院子。
薛襄阳掀开竹帘,见自己这二弟还在吃饭,气不打处来,攥着他衣襟就将人拎起来,抵在墙上。
薛相瑞与薛襄阳母同胞,长得不样,但八字却只差半个时辰。
薛相瑞自幼体弱,最怕就是他这个大哥。
萧琏妤勾着嘴角道:“可根本不在乎什名声礼数,中意谁,就想同谁在处。”
其实苏淮拿也知道她不在乎,她若在乎,当年也不会去大理寺围追堵截。
他动不动地看着她,又看看侍卫,低声道:“多久?”
雨势渐大,伞面噼啪作响。
萧琏妤不紧不慢道:“这三年,他直陪在身边。”
陆则将苏淮安和庄生给线报整理成呈文,请萧聿过
薛襄阳蹙眉看着他,“谁找上你!”
“是四夷馆蒙古译者。”薛相瑞道:“但隔日去找,四夷馆又说根本没有这人!估计他是混进四夷馆来!”
薛襄阳脸色越来越难看。
薛相瑞道:“哥!你放心,留心眼,不会让那东西变成咱们薛家把柄,等拿到账本,就毁它,人都安排……”
“蠢货,你可知道你在作甚!”薛襄阳拳头打在他脸上,道:“咱们此番是与蒙古邦交!威胁你却是齐国人,你自己想不出轻重?费尽心思把你从兵部调到鸿胪寺,就是要你安分,你呢!”
“大哥。”
薛襄阳眼睛冒火,咬牙道:“这些日子,去哪?”
薛相瑞目光闪躲,顾左右而言他,“哥,你先松手,喘不过气……”
薛襄阳厉声道:“再问你遍,你去哪!你送什东西上骊山!”
薛相瑞喘气道:“哥,事情不是你想那样,听解释,听解释行吗?”
三年。
苏淮安失神瞬间,皓腕从他掌心抽离。
——
薛府。
长公主府邸门前出热闹,刑部官吏们都以为薛大人先行离去,是为给准驸马留几分面子,实则不然,薛府,是真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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