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道:“锦衣卫最近都在明着排查火种,不会打草惊蛇吗?”
萧聿道:“这是密林,旦起火就如同火烧连营,排查火种是锦衣卫分内之事,反之,才会打草惊蛇。”
秦婈回头看他,有些担忧道:“可是,查这严……”
萧聿知道她
曾经,他便是这样教自己。
山风吹来,旌旗左右摇摆。
下瞬,箭矢直直地射出去,“噗”地声,毫无意外地扎入圆心正中间,由于受力过大,弓把不断发出嗡嗡震颤之声。
烈阳照在他们身上。
他环着她,再度拉弓,但这回,箭头并没瞄向靶心,而是瞄向远处,他低声道:“瞧见吗?”
说罢,萧聿便起身子。
皇帝起身,她自然不能干坐着,秦婈把萧韫放到长宁长公主怀里,碎步跟上去。
宝音公主看着皇帝袍角,反复地想,这滋味,到底是砒霜还是蜜糖?
——
来到猎场,萧聿给她挑把弓。
这话可真是石激起千层浪。
打盹薛澜怡都精神。
皇帝这是什意思?
为那蒙古宝音公主落秦昭仪脸面?
后宫永远都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是想与娘娘亲近些,日后也好相处,没成想倒是更冒犯娘娘。”
秦婈道:“公主片赤诚,何谈冒犯。”
宝音公主笑下,道:“那日后,宝音教娘娘射箭,娘娘教宝音琴艺可好?来日方长嘛。”
她丝毫不觉得,这话,比方才那些话更冒犯。
萧聿对宝音公主话不置可否。
她顺着箭头指向,瞧见类似望楼又比望楼低矮许多建筑。
她“嗯”声。这才恍然明白,为何他会突然说教她射箭。
“这是瞭台,整个围场共五十个。”萧聿箭矢朝瞭台左下角比去,“每个瞭台都有个双屉柜,里面有烟弹,用短弓朝天射便会引爆,只要起烟,山下骑兵便会赶来,若有意外,你带着韫儿长宁先走。”
秦婈道:“那人可是要动手?”那人便是指澹台易。
“嗯,极有可能在野猎那日。”
秦婈拿着弓道:“陛下,臣妾很多年没用过,是真不太会。”
萧聿走到她身后,替她摆正姿势,在她耳畔道:“那重新教你。”
他握住她手,带着她展臂拉弓,故意慢声道:“脖靠肩,肋靠弦,箭靠脸。”
“阿菱,箭杆要落在拇指背,撒放要迅速,不能太用力,轻扣为佳。”
秦婈怔住,往昔随着他话在脑海中重现。
秦婈没指望他能替自己解围,但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句话来。
她顿顿,颔首道:“臣妾懔遵陛下教诲。”
这八个字,说真是诚惶诚恐。
萧聿低低“嗯”声。
缓缓,又道:“下围场,朕亲自教你。”
通常来说,皇帝不说话,便是默许。
虽说后妃心里都猜到皇帝此番会带人回去,但心里还是会有几分不舒服。就宝音公主这性子,只怕会日日在皇帝面前打转。
热情奔放女子对男人来说,起初可能都没多大意思,但多数,贴着贴着就把心贴热乎。
就在众人琢磨皇帝心思时,萧聿突然看向秦婈,郑重其事道:“宝音说大周重骑射,这话没错,亏得你兄长还是武举状元,这骑射功夫,你确实该学学。”
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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