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淑仪也不由附和道:“是呀,况且这都夤夜,怎会又起火……”
萧琏妤闻言,徒然起身,又问次,“你刚刚说哪里起火?”
小太监道:“回禀长公主,是北边,北边起火。”
“怎可能……”萧琏妤自言自语地推开殿门,朝外走去。
诸妃跟着长公主步伐接连走出春熙宫,齐朝北望去——
楚太后静默半晌,慢慢点数着手中佛珠,轻声道:“就今晚吧。”
——
夤夜,太后以皇上病重为由,召见后妃们,众人齐聚春熙宫正殿。
太后坐在芙蓉榻上,叹口气道:“陛下受重伤,尚未醒来,但好在性命无碍,今儿叫你们来,也是让你们心里有个数。”
柳妃道:“陛下受伤,臣妾等人实在是寝食难安。”
章公公道:“公主直同傅二郎在寝殿,未曾出去过。”
楚太后斜靠在榻上,绕着手中佛珠,闭目沉思,须臾才道:“骊山舆图,给哀家拿过来。”
“工部上次送来修葺用度,也同拿过来。”楚太后补句。
窗外天山共色,殿内灯火通明,楚太后垂眸看着舆图。
南向是行宫,东西是猎场,唯有北向荒无人烟。
乌云遮月,树枝簌簌作响。
楚太后在春熙宫暖阁中定坐,接过章公公捧过来茶水,抿口道:“外面如何?”
章公公躬身与太后道:“回禀太后,眼下外头可谓是人仰马翻,那薛尚书不仅缉捕光禄寺少卿曾鹤宁、太常寺卿左正宇等九位朝中要员,竟还查办薛二郎……”
楚太后蹙起眉头,不可置信道:“你说薛襄阳拿薛二郎,可知其缘由?”
章公公摇摇头道:“刑部人对此事全都避之不谈,奴才没探听着。”
只见北边窜起簇簇火光,乌青浓烟在夜色里四处蔓延。
长公主手在华丽长裾下剧烈颤抖,她忽然回头大喊:“傅荀!”
傅荀牵着马走来,面色沉重道:“臣方才去备马。”
长宁颤声道:“快走,们得去北边。”
话音甫落,周围响起窸窸窣窣脚步声,士兵将春熙宫
众人颔首附和过后,太后与柳妃说起祈福之事,“龙体有恙不是小事,等回宫……”
这厢话还没说完,倏然,小太监推门而入,急急忙忙道:“启禀太后娘娘,大事不好!”
楚太后抬眸道:“怎?!”
“北边,是北边起火!”
薛澜怡细眉险些交叠在处,“怎又起火!这骊山不是避暑地儿吗?”
北向,北向。
楚太后指腹反复敲打着图中北向山崖。
章公公道:“太后可是怀疑苏淮安藏在北山之中?”
楚太后道:“哀家看着长宁长大,她三年不下山,与苏淮安绝对脱不干系。”
章公公低声劝道:“太后娘娘,那账册早晚是个问题,眼下陛下受伤,骊山封山,此时不逼长公主回,可就要回京。”
全都避之不谈。
楚太后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烛火,眯起眼睛,忽然笑下,喃喃道:“看来这场火,是蓄谋已久……”
楚太后又道:“皇帝那儿如何?”
章公公道:“盛康海将昌宁行宫守严丝合缝,太医院人只进不出,奴才估摸着,陛下确实是受伤。”
楚太后点点头,道:“长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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