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在内侍服侍下换件黑金龙袍,走到床边,替叶舒摘下脑后玉簪:“你这几日吐好多次,恐怕与胃疾有关,改明记得让冯太医再来瞧瞧。”
叶舒困得睁不开眼,含糊道:“知道啦。”
晋望失笑,将玉簪放在床头。
他命人合上窗户,熄宫灯,才带着人离开寝宫。
叶舒再醒来时天色尽暗,寝宫内寂静无声,唯有月色透过窗柩,在殿内洒下片清冷光影。
晋望低声安抚:“快到寝宫,再忍忍。”
“唔……”叶舒抬手按按眉心,弱声道,“再也不坐马车。”
晋望嫌弃:“还不都是你身体底子差,也不看看谁像你这样?”
叶舒默然片刻,解释:“……陛下,晕车和晕血都是天生,和身体强弱……”
晋望眉梢挑。
“只是不知这荣宠能持续多久,陛下过去待叶相不也极好,最后还不是闹得……”
这话没有说完,几名内侍面面相觑,不敢再接下去。
自从左相叶舒被当众处死后,这名字就成忌讳。皇城内外,所有议论此事人,不是悄无声息消失,便是天降横祸。
宫中隐有传闻,是叶相死不瞑目,化作冤魂复仇。
内侍们不敢再多做议论,很快各自散去。
好,道路两侧内侍俯身叩拜。
马车在路边停下来,却迟迟不见有人下车。
人群中有宫女大着胆子抬头。
马车帷帘恰在此时被人拉开,国君陛下怀抱名青年走出来。
陛下怀中那青年瞧着瘦弱,看不清样貌,从宫女角度,只能看见俊秀白皙半张侧脸。他安安静静躺在陛下怀里,像是……睡着?
他仰头盯着头顶上方纱帐,好会儿没反应过来自己如今身在何方。
片刻后,叶舒坐起来,低声唤道:“长垣?”
虚掩窗户开合瞬,道身影已跪在他面前:“公子。”
叶舒扫眼窗外,长垣心领神会:“公子
叶舒瞬间改口:“……嗯,您说得都对。”
御辇到达很快到达寝宫,晋望没让叶舒下地,直接将人抱进寝殿。
叶舒被马车折磨整天,刚沾到床,立即飞快脱鞋袜外袍,滚进床榻内侧,扯过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晋望脱下外袍,扭头却见青年已经将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摇头笑道:“孤去御书房召见几位大臣有事商议,你再睡会儿,饿就让他们备膳,不必等孤。”
叶舒从头到脚盖得严实,露在外面脑袋点点:“嗯嗯。”
人群之后,唯有方才抬头那名宫女,依旧注视着御辇离开方向,若有所思。
天子御辇内,晋望垂眸看着怀中人苍白脸色,扯过毯子将人裹好。
叶舒今日晕车晕得厉害,每隔半个时辰就吐上回,清茶梅汁都不顶用。从行宫到京都短短两个时辰路程,硬生生令他们走出两倍时间。
天子御辇向来唯有国君可乘,空间不如马车大,抱着自然也舒服不到哪儿去。
叶舒眉宇紧紧蹙起,低吟声,醒。
晋望目不斜视,抱着青年下马车,又上天子御辇。
御辇外纱帐落下,彻底遮住二人身影。
御辇缓缓离开,内侍们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位就是陛下即将纳入后宫皇妃?”
“竟是陛下亲自抱上御辇,此前还从未见陛下对谁这样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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