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想
想，视线看向窗外：“雪停，陪孤走走吧。”
场大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天边阴云散去，露出漫天繁星与轮残月。
承乾宫外积雪已深，几名宫人正在扫雪，见二人出来，纷纷屈膝行礼。
晋望没带侍从，牵着叶舒慢慢走在雪地里。
道路两侧琉璃宫灯长明，漫长
宫闱仿佛没有尽头。红墙金瓦上积满雪，树红梅从墙上探出，被白雪与冰包裹着，像晶莹剔透冰花盛开。
叶舒道：“长垣，叶家家产以后就交给你。”
长垣迟疑：“可属下不会……”
“不会就学！”叶舒道，“你只是在宫外替
看顾家产，还是在替做事。总之，你要好生打理那些商铺，不许把家产败光，明白吗？”
长垣：“……是，属下明白。”
晋望很快叫来高进，命他着手处理此事。长垣被人带走，殿内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
内侍，不就是太监
。
长垣是个根筋，听言想也不想道：“若可以留在公子身边，属下愿——”
“你闭嘴！”叶舒看着身旁身太监打扮长垣，想到这身装扮或许有日会成真，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行，这个说什也不行。”
“公子……”
“咳……”叶舒轻咳声，道，“都、都怨。”
“不怪公子。”长垣忙道，“是属下时糊涂，陛下责罚属下便是，莫要牵连公子。”
叶舒也道：“别，之前逃走都是主意，不关他事——”
“闭嘴。”晋望扫他眼，冷声道，“你先前私逃惩处都还没罚完，这快又不长记性？”
叶舒：“……”
“……什都没看见！”
似乎是觉得这话没什说服力，长垣又道：“再去把地擦遍！”
叶舒：“……”
晋望：“……”
晋望按按眉心：“回来。”
叶舒看得心痒痒，
叶舒道：“谢陛下网开面。”
就像晋望说，长垣犯下每桩罪责都足以要他命。
现在这种处理，是叶舒意料之外。
“谢就完？”晋望含笑问。
叶舒：“陛下想要如何？”
叶舒头疼。
他当然不可能让小长垣真留在宫里做太监，这太折辱人。
叶舒思索片刻，问晋望：“陛下，家产……您是不是该还？”
晋望点头：“可以。”
除那座叶宅之外，叶家在京都还有数十家商铺。
“长垣协助后妃出逃，打伤孤影卫，还刺伤国君。”晋望悠悠道，“这任意项罪责，都足以叛他死罪。”
叶舒沉默地注视着晋望，视线里无声透着委屈。
晋望移开目光，不动声色：“……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此人不能再留在你身边。”
“可……”
晋望打断：“还是你想让他做个内侍？”
片刻后，晋望坐在主位，抬起手边茶盏抿口。
叶舒与长垣在他面前，主仆二人站跪，不约而同低着头。
晋望放下茶盏，淡声道：“所以你是听说孤宠妃今日在承乾宫，便想借他替你逃出宫？”
长垣：“……是。”
长垣被软禁多日，不知叶舒已经回宫。他今日找到机会，打伤影卫逃出后，听说陛下新晋宠妃安嫔正在承乾宫，便想威胁此人掩护逃出宫去寻人，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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