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含着水雾双眸暗藏风光,好似这份落魄,恰好为她添分清绝脱俗美感。
人群中不由发出几声低低赞叹声,“便是洛神在世,大抵也就是这般样子吧。”
听到这夸张赞美,陆宴略有不屑地提提嘴角,漫不经心抬眼皮。
四目交汇之时,他心脏骤跌。
紧接着,他便感觉胸口仿佛被利剑直接穿过,钻心疼痛,如潮涌般向他袭来……
金氏钱引铺消息向来准确,据他所知,镇国公府与云阳侯府之间,不沾亲也不带故,真可谓是点往来都没有,他怎着,也不至于故意和自己过不去才是啊。
陆宴看出他心中所想,便直接道:“物归原位即可,待五日之后,本官不会再干涉。”
金掌柜斜眼瞥下四周,默默攥紧手上扳指。
倘若方才他还拿不准这位世子爷是几个意思,此刻见着陆宴身侧死死瞪着他侍女,倒是明白过来。
原来是屋里姑娘不安分,派人报官。
是等到下个月,他们沈家也凑不出呀,是债早晚都要还,结果都是样。”
陆宴把单子放回到他手上,丝毫不给情面,“既是照规矩办事,那你便等五日后再来吧。”
听这话,金掌柜如噎在喉,他实在摸不准这位矜贵世子爷是几个意思——是要护着这三姑娘,还是例行公事?
可他能问吗?
诚然不是金掌柜没见过贵人,怂胆,而是面前这位,他实在是开罪不起。
眼前片漆黑,仿佛坠入到无边无际深海之中,待黑色褪去,他看到活色生香幕。
红烛摇曳,室旖旎。
名女子,赤着身,躺在他怀里。
她眉眼既是千娇百媚,又是澄澈透亮,头痛欲裂之际,只听她朱唇轻启,张合地唤着他小字——时砚,陆时砚。
知道缘由,金掌柜也不再斡旋,转身亲自善后,该赔赔,该修修,左右他主子留话,重要不是钱,而是里面人。
既如此,那五日后再来便是。
听到金掌柜恨骂声,沈甄便知道自己拖延之策起作用,她低头擦擦手背上被瓷瓶划破血迹,缓缓起身子。
外面闲言碎语正说着,只见眼前出现个曼妙美人。
她长发垂于身后,身姿翩若惊鸿,款款朝陆宴走去。
若他只是从四品大员京兆府少尹,那尚且还可周旋番。
可他不仅是京兆府少尹,他还是镇国公府世子爷,还是靖安长公主独子,这几个身份加在起,便是左相在这,想必也得客客气气。
再三犹豫后,金掌柜把那几个随从叫到跟前,悻悻道:“撤吧。”
谁料这几个人刚抬脚,杨宗突然拦住他们步伐,“掌柜,无故砸人家铺子,就这走,不大好吧。”
金掌柜回头看着陆宴,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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