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曼顿顿又道:“有解药。”
陆宴较有兴趣地看她眼,“条件。”
“求卫公子给两千贯,并放走。”
陆宴拿起茶杯,递给她道:“西域续灵子,什时候值两千贯?”
话音甫落,扶曼大惊失色。
刘嬷嬷想解释,“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
“要再说次?”
刘嬷嬷见他态度坚决,到底是不敢,老脸红,躬身退下去。
待刘嬷嬷走后,屋内重回寂静。
扶曼走上前,给陆宴倒杯水,柔声道:“还请郎君消消气。”
依着镇国公府规矩,主子说话,哪有下人讲话地方?
他瞥眉道:“嬷嬷退下吧。”
刘嬷嬷自是不愿意退下,毕竟有些事,她不亲眼盯着点,始终是放心不下,便躬身道:“今儿算是小娘子头次出阁,初次难免会照顾不周,老奴斗胆留下来帮衬把。”
依乡俗,女子初次承恩,确实有帮衬这说。但大多都只会用男方房里侍妾,没听过谁家会用婆子。
能说出这样狂言,想来就是这奴才拿赵府身份压人呢。
心底冷嗤声。
他要去哪过夜,有必要同她个外室解释吗?
想到这,他转身便走。
——
夜风微凉。亥时二刻。
“今夜去冬丽苑那边,你不用等,早些睡。”
去冬丽苑。
这是什意思,沈甄自然是听出来。
不过若问她眼下是什滋味,大概是有些惊讶吧。惊讶于这位不可世镇国公世子,还是屈服。
陆宴抬眸,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睛瞧,接下来话还没开口,就听沈甄软糯糯地道声好。
这药无色亦是无味
陆宴接过,不动声色地扫眼水,随即高抬袖口,抿口。
扶曼看着他喉结滑动,定定神。
少顷,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便攥紧拳头,低声开口:“扶曼想同卫公子做笔交易。”
听称呼变,陆宴眼睛眯,放下茶盏,低声道:“说来听听?”
“方才卫公子喝水里,有赵大人吩咐下药,旦喝上,便日日都要饮,不断则无碍,断上三日,便会有性命之忧。”
陆宴拿起桌子上茶盏,抬手就掷地上,“啪”地声,碎地。
“谁教你规矩?”
刘嬷嬷被杯盏碎裂声音唬住,颤巍巍道:“可是赵大人……”
陆宴打断她话,“这是卫家!你若是想回赵府,明日便可从鹭园走出去。”
这下刘嬷嬷彻底有些慌,她再怎着,也只是老妇,而眼前这位则是朝廷四品大员,这久为官者气势,断然不是她个老妇能受得住。
知道“卫公子”要来过夜,刘嬷嬷早便在门口掌灯候着。
他缓缓走进内室,行至桌案旁,坐下,目光定格在扶曼身上,“说吧。”
扶曼看眼刘嬷嬷,攥紧拳头,故作为难道:“郎君为何不等等再听?”
刘嬷嬷在旁附和道:“是呀,老爷何必急于时。”说完,他转身走怎办?
这话出,陆宴立即皱紧眉头。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男人眸色渐渐加深,手上不禁用点劲儿。
刚好捏在沈甄淤青位置上。
她疼地“啊”声。
陆宴面容凝固,直接将药罐盖,随手扔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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