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棣揽过她腰肢,继续道:“你给听着啊,参加科举那年,圣人为防止作弊,特意创糊名制,岳父没办法,便让提前写篇文章,塞进鲁大人衣袖之中。”
沈姌浑身僵硬。
“科考当日,将那篇几乎快要倒背如流文章写出来,果然,金榜题名。沈姌,懂吗?这便是你徇私枉法好阿耶。”
“你有没有良心!”沈姌怒视着他。
李棣笑,“别想着跟和离,也别想着从李家拿银子出去,若是鱼死网破,顶多是官做不成,可岳父便再也出不来,不禁
“无可奉告。”
沈姌拿起桌上杯盏就扔到他身上,红着眼眶道,崩溃道:“沈家!沈姌!究竟哪里对不住你!”
李棣掸掸身上水渍,看着沈姌道:“沈姌,党争本就有胜有败,岳父把身家都压在奄奄息太子身上,本身就没有活路,两年徒刑,能留下命,你知足吧。”
沈姌指甲缓缓陷进肉里,压下所有怒气,“李棣,嫁与你四年,自认从未做过件对不住你事!你把嫁妆给,你与何家女儿事,今生都会烂在肚子里,与你和离,给她腾地方。”
李棣低头看着沈姌,“你并无资格同谈条件。”
她以为,他只是另有所爱,没想到,他是没有良心。
九月二十,李棣高升至工部侍郎消息,传遍京城。
沈姌听后,差点没笑出声来。
月儿停在树梢,她特意留盏灯。
她知道,那个人,今夜定会回来。
信叫子衡休你!现在将你扫地出门,看你还能去哪!”
“休啊。”沈姌嘴角噙着丝笑意,“他要休,那是要对簿公堂,届时您可叫京兆府大人来判判,是顶撞婆母罪名重,还是抛妻令娶罪名重?”
沈姌见文氏眼神变,又继续道:“若是叫世人知晓,他先与何家女儿成过亲,后在户籍上做假,转头还来沈家求娶,那李大人仕途,恐怕是走到头。”
“你住口!”文氏又道。
沈姌嗤笑道:“这样无耻事你们都敢做,难道还怕说?”
沈姌道:“李棣,会同你鱼死网破。”
李棣看着她眼睛道:“你知道为何沈家出事,翰林院鲁思便辞官吗?”
沈姌攥紧拳头,不知他为何会提到鲁伯父。
李棣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娶你那年,本不该中进士,可岳父大人舍不得将你下嫁给没有功名傍身,便同主考官鲁思通气。”
沈姌把推开他,“你疯?阿耶不会做这样事!”
李棣推开内室门,眼便看到坐于榻上沈姌。
那张娇媚摄人小脸上,盛满怒气。
沈姌走上前,抬手便给他巴掌,“问你,城西渠忽然坍塌与你有没有关系!交给你那封信,你送出去吗!”
李棣摸下自己脸,答道:“那封信烧。”
“城西渠呢?!”
沈姌这话刚落,文氏便捂着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身子。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沈姌面前明明没有镜子,她却仿佛看到李棣,李子衡,就站在她身后。
“母亲!”李棣快速上前扶住文氏,回头对着沈姌怒斥道:“泼妇!谁给你胆子。”
沈姌转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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