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定是国之栋梁。
有人面色凝重,比如六皇子,苏家与太子交情也是不浅……
眼下苏珩带着军功回来,对他可是丁点好处都没有。
也有人面色骤沉,就像陆宴,在听到苏珩、返京这两个词瞬间……
他右眼皮便莫名突突地跳起来。
大晋近来灾祸连连,去年城西渠坍塌,导致漕运受阻,白白流失大量真金白银。随即长平侯战死沙场,连败两场战事。
说句人人皆知,大晋若是再同高句丽和梁国耗下去,国库也是撑到头,不然成元帝也不会整日都在查贪污,显然,这也是缺钱。
越听,成元帝脸色便越沉。
就在这时,名斥候,高举战报敲开大殿门。
成元帝看着他,估摸着前方穿消息过来,忙道:“速速道来!”
时间,周遭温度,仿佛瞬进入到寒冬腊月,哪里还有半分春日和煦,
成元帝“嗯”声,眼中看不出喜怒,转而又对着太子道:“太子。”
“儿臣在。”
“这桩案子,你亲审吧。”
话音甫落,众人不约而同地拿眼睛偷瞄着向来受宠六殿下,大气都不敢出个。
早朝上,四周阒然无声。
徐公公递本折子上去,不足片刻功夫,成元帝抬手将其摔到地上。
“啪”地声,让本就行着跪礼刑部侍郎,不由用额头点点地。
“你本就是刑部侍郎,却知法犯法,货赂公行,谋取私利。”成元帝顿,继而阴着嗓子道:“谁给你胆子!”
“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罪无可恕,可臣那日只是喝多,绝非是故意收李家钱!天地明鉴!”
…
众人望去,生怕又是和前几次样消息。
斥候跪地,含泪道:“启禀陛下,胜!长平侯世子在嘉涑关将梁国和高句丽逼回境内,还割下武陵将军头颅,眼下,正听令回京。”
说到后面,他声音越发高亢激越。
斥候说完这话,众人脸色各异。
有人面露喜色,暗叹苏家这位世子真不得,才不过几个月,就亲手替父报仇。
圣人方才明明问过六皇子意思,但转头却把这案子交给太子来办,这无异于是在打六皇子脸面。
不过成元帝制衡之术向来走都是渔翁得利路线,动动嘴皮子,就能将朝堂搅成锅浑水。
大晋朝堂,眼下大半都已成六皇子囊中之物,谁能想到,就在众人皆以为六皇子早晚会是下任储君时,圣人居然帮东宫请位神医。
太子势力虽然照六皇子比差些,但到底是正统,旦坐稳东宫,拥护他人也未必会少。
继续上朝。
哭喊之人,姓朱,名懋,原是从五品比部郎中,掌管内外赋敛、经费、俸禄、勋赐及军资、器械等收入,这两年,没少给六皇子办事。
原刑部侍郎文塬因着养外室坏风气,遭贬离京,六皇子便趁机将朱懋提拔至刑部侍郎位置上。
哪知朱懋此人并不像表面上这样憨厚老实,才上任没几天,便公然收贿,六皇子刚听到风声,还未出手,就被御史台逮个正着。
“这事,魏王怎想?”成元帝眼神瞥向六皇子。
六皇子道:“朱懋贪污受贿,人赃并获,理应夺官抄家,并处以酷刑,剥皮充草,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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