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他搂着筋疲力尽沈甄,道:“甄甄,你转过去。”
且不说沈甄力气本就无法与他对抗,就说他这软硬兼施手段,又哪里容她摇头?
男人连哄带骗,欺负她整整三次……
看瞧沈甄眼眶里生泪意,他便立马倾身啄啄她眼皮,停下,“好,不折腾你。”
熄灯,屋内再度陷入片漆黑。
“沈甄。”他嗓音沉沉,似梦呓般。
“你想不想?”陆宴呼吸洒在她耳畔,又顺道含住她耳垂。
想不想这样话,陆宴也不指望她答,毕竟,他总能通过其他方式来看她想不想。
幔帐落下,他握着她脚背,轻轻抬高。
行这事,陆宴向来少言少语,今日却在情到深处时问她,“月末便是你十七岁生辰,想要什?”
“嗯。”
男人眼睛从沈甄脖颈,扫到她胸前。
眼前闪过她白日里量胸围样子,耳畔响起那三个尺寸,心跳起伏,眼神越来越炙热。
不禁伸出长指,去挑眼前越发脆弱带子。
拨开中衣,里面是块碧色布料,这样颜色衬她更加白皙诱人,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入夜,天色有些闷,空气中泛着些潮气,果不其然,没过多大会儿,外面便下起淅沥沥雨,雨水击打在房檐青瓦片上,复又跃起,滴滴,漾起片涟漪。
陆宴掌灯走进来,阖上门,眉宇之间尽是倦色,看着她道:“替更衣。”
沈甄起身,边替他更衣,边道:“净房水给您备好。”
“好。”陆宴捻起缕还未干头发,道:“你先洗过?”
沈甄点点头。
码它现在还是热,别等到头昏眼花,再逼着自己凉饭凉菜。”
话中讥讽之意,她至今都记得。
然而现在,沈甄低头看看还冒着热气莲子羹,不禁叹口气。
不得不说,陆宴在沈甄长大成人路上,承担很重要角色,同时也教会她不少。
比如在逆境时,人是不能矫情。
陆宴抱住
沈甄身子颤,与他对视,“大人如何知晓?”
“查你戸帖。”他揉揉她耳垂,“带你出门如何?”
“当真?”
“何时骗过你?”陆宴道。
看这人说这话时机,就知道其心机城府有多深。
眼见沟壑,他淡淡道:“确实大些。”
沈甄憋红脸,小声求他,“您别说行不行……”
男人轻笑,面不改色道:“你不是爱听?”
想起上回事,沈甄瞪他眼。
然而含着满园春色双眸,瞪地再狠,也不过是平添兴致罢。
陆宴拍拍她腰,“等会儿。”
……
陆宴从净室回来,沈甄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榻边等他,穷极无聊,困眼皮垂垂欲阖。
陆宴坐到她身旁,揽住她腰。
沈甄睁开眼,“大人洗完?”
比如做他外室,就得时刻拎得清自己身份。
再比如,这男人对女子有情还是无情,想坏还是想好,都不过在他念之间罢。
沈甄见过他最是薄凉样子,那人将她摁在榻上不许她哭、不许她躲;也见过他最是温柔样子,上个月,他还替她揉半个晚上肚子。
截然不同,但又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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