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李棣这样人说话,真假参半,才是最好。
沈姌抬手拢住耳旁碎发,缓缓道:“知道你为何突然想要孩子。四年你都不急,急在这时,无非是因为长平侯回来,你怕太子势大。”
李棣笑,“继续。”
“在你眼里,只要不同你和离,太子就不会动李家,你不过,还是想利用罢……”说完这句话,沈姌再次红眼眶,这样目光,便是李棣自己,都不会相信,沈姌对他毫无感情。
可美人眼泪,到底是具有欺骗性。
“大人,不好,出事。”
“进来。”李棣眉头皱,“出何事?”
“大人,何姨娘,何姨娘肚子疼……”说完,这个小婢女弱弱地抬头看李棣眼。
若是寻常人家男人,听给自己怀着孩子女人不舒服,再忙都要抽身去看眼,并不会多想。
然而李棣心思太深。
“李大人什意思?”沈姌长得妩媚,说话时抬起眼梢,配上淡淡语气,总是别样勾人。
李棣上前握住她手,想吻她,沈姌躲,李棣楞在原地。
“姌姌,日子想过下去,你是不是也得拿出些诚意?”李棣哑声道。
“你有话,便直说。”沈姌抽回自己手。
“你是李棣明媒正娶夫人,姌姌,需要个嫡子。”说罢,他用力禁锢住沈姌双手。
“夫人……这怎办?”婢女低着头道。
何婉如攥紧双拳。
不得不说,像何婉如这样女人,是永远不会把自己不幸归结于男人身上,在她眼里,她之所以会经历这切,皆是因为沈姌。
半晌之后,她忽然将左手覆在小腹上,慢慢下蹲,脸痛苦道:“去和郎君说,就说肚子疼。”
——
尤其像沈姌这种,心如死灰美人。
李棣看着沈姌,心揪,“姌姌,你别这想。还是那句话,你四年恩爱,不全是假。”
沈姌将头上珠钗摘下,乌黑青丝散落,“别逼,不是你,没有
何婉如此刻想是什,为何会肚子疼,他清二楚。
他皱起眉,淡淡道:“她肚子疼,不找大夫,找?难道会看病不成?”
小婢女别他驳地连连打磕,好半天,才挤出句,“奴婢,奴婢这就去给姨娘请大夫。”
“快去。”李棣道。
恰好这会儿功夫,给沈姌喘息机会。
“何婉如给你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嫡子。”沈姌忍不住讽刺道。
“你是妻,她是妾,这怎能样?”说罢,李棣便抬手去解沈姌衣襟,力气之大,颇有硬来意思。
沈姌推着他,字句道:“你若想要嫡子,也可以把她生孩子,记到名下。”
“可想要你同孩子。”
李棣正要欺身压上来,外面就传来阵敲门声。
说起来,李棣近来明显能感觉到,沈姌对他态度,比之前好许多。
进门,他将食盒放到桌案上,对沈姌道:“方才下值,去趟东市,给你买些酥饼。”
沈姌抬头看他眼,放下手上针线。
李棣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绣制帕子,道:“姌姌,还是喜欢你绣衣裳。”
即便沈姌现在对李棣另有谋划,但每每听到他提起从前,心还是忍不住抽,忍不住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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