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漪捏捏许意清鼻子,“怪不得皇后娘娘总说你通透!”
“孙宓可不傻。”许意清笑道。
“此话怎讲?”
许意清道:“京兆府少尹孙旭,那是她二哥。”
“这倒是给忘,不过怎记得,他们两家走并不近。”许涟漪道。
“再不近,那也都姓孙,老祖宗几分薄面,还是要给。”
这下,清溪脸色也不好看。
默半晌,沈甄缓声道:“咱们先把柜里香粉记录下来,从现在开始,但凡有人来采买百香阁香粉,都让她们试用下,签字再走。”
“姑娘意思是,孙家二姑娘是要在香粉里动手脚?”
“这只是乱猜……”
她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有个人,突然带着群衙隶和三个大夫,冲进她百香阁,非说她这儿香有问题……
拿些香粉胭脂,“难得出来趟,这些都要,你算算共多少。”
沈甄低头,象征性地拨弄下算盘,道:“十贯。”
孙宓眼神凛,“十贯?沈甄,好心来照顾你生意,你这是抢钱呢?”
“阿宓你眼光独到,手里拿那些,恰好是这儿用料最考究香,自然……就是要比其他贵些。”沈甄说话语气,可谓是万分真诚。
孙宓深吸口,道句好,随后对着旁嬷嬷,咬牙道:“把钱给她。”
许涟漪道:“那若是东宫那边护着呢?”
“人证物证具在,怎护?东宫那边旦护,不就相当于给沈家出头?沈家案子可是圣人为平息民愤亲口敲定,东宫想翻案,那不等于驳圣人意?”许意清顿顿,又道:“沈家事咱们不愿意沾,由孙家来做正好,反正满京上下,谁都知道孙尚书无能,比不得当年云阳侯。”
随着年岁渐长,许意清越发清楚,这女儿家之间心思啊,不论是嫉妒、是讨厌、是欣赏、还是赞佩,旦放在家族大义面前,根本算不得什。
是敌是友,皆是顺势而为。
就像孙宓,所有人都以为孙宓傻,只知道乱出头,其实不然,亦或者说,这世上就没有几个傻子,若是孙家能如许家这样根深繁茂,她也不用被人当棋子推来推去。
——
许府。
许家四姑娘许涟漪,此时正和许意清喝茶下棋。
有个婢女躬身来道:“回四姑娘,七姑娘,探子回来说,孙家二姑娘方才去趟西市百香阁。”
许涟漪晃晃茶杯,道:“这傻姑娘做是不是太明显些?真要是惹出祸端,可不好收场,清儿,你怎不提点二?”
那婆子瞪着眼睛,扔给沈甄十贯钱。
孙宓气哄哄地走,清溪却“噗呲”笑,“姑娘厉害,竟然将东西转眼翻好几番,卖给孙二姑娘。”
沈甄怔在原地没动,脸凝重,过好半天才道:“孙家这位二姑娘不是刚进京,亦不是第次上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她心里清二楚,不到两贯香料,故意卖她十贯,整整十贯,谁都知道价高,那她为什还要买?”
听这话,清溪醍醐灌顶,忙道:“难不成,她有非买不可理由?”
沈甄点点头,缓缓道:“虽猜不出其中缘由,但知道,以孙宓性子,今日她来此,绝不会是为给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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