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走后,长公主靠在榻上小憩,秋菊在旁缓缓给她扇着扇子,忽然坐起身子,道声不对。
他说
靖安长公主喝口水,颔首道:“只是觉着,这不太像是你会做事。”
陆宴坐下,拿起桌面杏仁,剥几个,递给靖安长公主,“儿子只是觉得孙家女行事过于张狂,竟当堂拿孙尚书身份要挟差役,若不小惩大诫,只怕会坏风气。”
长公主点头,半晌,又若无其事道:“可还听闻,沈三姑娘讼师乃是楚家楚旬,这人,可是你给找?”
陆宴低声“嗯”下。
靖安长公主目光突变,刚要开口,陆宴又道:“母亲方才说什?”
六月十,暑气渐旺。
日头缓缓升起,微风吹散朦胧薄雾,院子里弥漫着沁人心脾茉莉香。
陆宴给老太太请过安,正准备回肃宁堂,就被管家拦住,“世子爷,长公主叫您过去趟。”
陆宴点头,随即换方向,信步进长公主书房。
长公主见他来,沉吟良久道:“来?”
思及此,小姑娘便知道装不熟也无用,只好老实道:“是去找大姐姐。”
陆宴眸色稍缓,向下瞥,看到她手上有块红,便捏着她手指,拎起来道:“这又是怎弄?”
“只是不小心烫着。”沈甄被他动作弄得头皮麻,立马甩开他手,只想赶紧走。
“你上药吗?”
“大人,先走,大姐姐还在等。”说完,也不等陆宴答,转身便离开。
这时楚旬又道:“近来暑热,沈泓病如何?”
“已是好些,多谢楚先生在扬州时细心照顾。”
楚旬点点头,“三姑娘不必客气,回扬州前,会去看看他。”
陆宴瞧着她跟这两个人来二去,双眸霎时涌进几分不满。
“看不见?”陆宴冷声道。
“是问你,楚旬,是不是你替沈家三姑娘找来?”
陆宴有些懒散地往后靠靠,笑道:“是随钰。”
“沈甄于随钰来说,也算是半个妹妹,这事轮不到来办,母亲实属多虑。”
“真不是你?”
陆宴点点头。
“不知阿娘有何事?”
“京兆府内务,这做娘本不该过问,可前两天去英国公府上喝茶,那王家大夫人和孙家大夫人连连向道歉,问过才知道,他们两家嫡女,竟都挨你板子。”长公主皱眉道。
她这儿子做事,虽谈不上圆滑,但行事风格,向来是多事不如少事。
孙家办事虽然该罚,可依他们身份,自家嫡女当堂受刑,着实又过些。
“母亲可是嫌罚重?”
陆宴蹙着眉尚未展开,就听楚旬道:“你这跟头,栽果然不轻。”
随钰又道:“她平时都喊你大人?如此生分?”
陆宴被噎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
镇国公府。
听见他声音,沈甄身子僵,心都跟着突突两下,毕竟随钰于她来说,简直是半个兄长。
在兄长面前,她岂敢同他搭话?
沈甄哀怨地看着陆宴,小声道:“见过陆大人。”
陆宴嗤笑声,“同说说,你这是见谁来?”
听到他语气,沈甄便是个傻子也明白过来,不论是随钰还是楚旬,应该是都是“知情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