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坐到妆奁之前,侧头摘下耳珰,“能如何?把她们两个都撵出去吗?”
李棣走到她身后,看着她脖子上紫痕,用手覆上去,慢慢摩挲,“好似比昨日颜色更深些。”
沈姌呼吸窒,好半天才压住快要迸到嗓子眼心脏道:“不然你叫母亲下次轻些?”
“不会有下次。”李棣捏下她耳垂,“姌姌,们要个孩子。”
沈姌手上耳珰,直直地坠落在地。
大雨声簌簌,清凉空气缓缓入鼻,沈姌呆呆地看着雨滴砸在青石板陆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疯,她定是疯。
回到李府之时,已是傍晚,李棣在屋内坐着等她。
“去哪?”李棣淡淡道。
沈姌若无其事道:“去东市逛逛。”
周述安顿住。
黑暗之中,她瞧不真切他模样,只能看见道冷硬轮廓,这人,居然生这样幅极其正经骨头。
沈姌单臂护着胸前,“周大人衣冠楚楚,清风高节,到头来不过是……”
“无耻之徒吗?周述安提下嘴角,“认下。”
……
沈姌不是未经人事姑娘,她知道男人这样眼神意味着什。也知道他话中指是什……
然而令她不解是,这三件事,于他能有多少好处?
在沈姌看来,周述安找上她,无疑是图个刺激,图她正房夫人身份。
可风月里这点事,根本不值得他徇私来帮自己……
周述安并没有给她思考时间,弯腰便吻下去。
,却又无法挣脱,“这算什?威胁吗?”
周述安听着她几不可闻哭腔,双手微微颤抖,走到这步,他当真是不想给她机会求自己。
心横,把将人拽入怀中,“沈姌。”
“答应三件事,便护你沈家安宁。”
她身子怔,“什?”
——
转眼到六月二十,陆宴照例又跑趟太医署。
院正摇头道:“陆大人,们已听您吩咐,派人定时到各家药肆去检查。可如您所见,发热是有,不过
李棣点点头,道,“今日大夫来过,她肚子里孩子,可能是保不住。”
沈姌侧眸:“怎回事?”
李棣揉揉太阳穴,“说是思虑过度。”
“那您多去陪陪她便是。”沈姌装次好人,“这两日,就别去妱姨娘那儿。”
李棣看着她无所谓样子,双眸眯,“你何时这贤惠?”
从大理寺出来,沈姌上马车,低声道:“清丽,给些水。”
清丽点点头,递过去个水壶。沈姌接过,连喝好几口。
“姑娘您慢点喝啊,可别呛着。”
沈姌靠在软垫上,不由心跳加快,倘若她方才没喊停,他们也许真会走到那步……
她掀开幔帐,眼见外面天气突变。
唇齿相贴那刻他便知道,这辈子,自己再也回不头。
动作稍大,撞到旁架几,数份案卷劈里啪啦地落下来。
他钳着她。
黑暗之中,难以自持喘息此起彼伏。
周述安向下低头时,沈姌突然伸出食指,抵住他喉结,喊句停。
“第,不得入道观。”
沈姌睁大双眸。
“第二,不许让他再碰你。”
沈姌又道:“那第三呢?”
“是你想那件事,可亦不会强着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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