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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殿内,许皇后卧在榻上,举起手,轻声道:“之遥呢,叫她过来给染个指甲,昨儿圣人瞧眼
剩下话,陆宴未说,可太子和他都十分清楚。
那位孙尚书是真没什本事,要非说本事,阿谀奉承倒是能算个,自打去年他上任,洛阳城扩建便开始……
先是砍伐大量林木,后又搜集五岭以北奇珍异石、嘉木异草、珍禽奇兽,以充园林。工程甚是浩大豪奢,令人叹为观止。
太子又道:“沈文祁提醒说,历代瘟疫,半数以上,皆是在黄河流域发生,若逢水灾,则会发不可收拾,长安地上水经他手改良过次,已能做到分流分支,但洛阳却没有,瘟疫若是发生在洛阳,走井水,即刻变能传染城。”
“殿下可曾派人去洛阳?”
“殿下可是听说什消息?”陆宴道。
“两日前去趟大理寺狱,见沈文祁,同他说起疫病。”太子顿,又道:“洛阳这个地方,是他指给。”
陆宴听沈文祁三个字,下意识地提下眉梢。
太子继续道:“打从三年前,圣人便直想扩建洛阳,并在那儿修筑宫殿,那时候你应该已经回京都,此事可还记得?”
“记得,云阳侯当时力排众议,反对此事。”
琐礼节,老奴给您引路便是。”
“多谢公公。”
“陆大人怎这时候来东宫?”太子笑着道,气色明显比前几个月好许多。
“禀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是有要务在身。”
太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因为京城近来传瘟疫,所以来找白先生?”
“不止是洛阳,苏杭带也派人过去,不过就是快马加鞭,等消息从驿站传回来,也需要四日。”
陆宴眼前忽然再次闪过梦中画面,上百个间府邸悬起层层白纱,朝堂之上,官吏不足半……
攥紧拳头。
只有他知道,若是同前世样,再过七日,长安城便守不住,根本没有时间。
若是真有从地方传进来疫病,那必须即刻封锁长安。
太子听着他对沈文祁称谓,不由真心笑:“那你可还记得缘由?”
陆宴点点头,“若想修筑宫殿,必会大量砍伐林木,穷极土木之工,云阳侯以洛阳所处黄河带,乱砍乱伐会使黄河大小灾情更为严重为由,反对此事。”
“没错,当时圣人因为他言辞,分外不悦。”想想也是,人家皇帝想给自己建造宫殿,不支持也就罢,居然还说此举会因来灾祸,谁能乐意听?
不过成元帝也是个明君,更知沈文祁天生就是那个性子,所以也并未迁怒于他。
默半晌,陆宴低声道:“可去年城西渠坍塌,云阳侯府被抄家,工部尚书换给孙家来做……”
陆宴点头道是。
“正好,也有话对你说。”说罢,太子拿出张大晋朝舆图,用笔蘸蘸墨水,将洛阳圈起来,递给陆宴。
陆宴看过后,抬头与太子四目相视,瞬间多种猜想。
由于梦中瘟疫是在长安附近爆发,所以他下意识便认定染病百姓定会出现在长安附近,可近来他层层排查,并无不妥,若是突然爆发,也无甚可能。
除非,开始并不在长安,而是有人将这股瘟疫,带到长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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