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直接道:“你无缘无故昏过去,自然要找他打听你今日都去作甚。”
“董铭人呢?”
“起初以为有人给你下药,便叫他去百戏楼。
回到世安苑时,孙大夫正在给李棣诊脉。
李棣也缓缓睁开眼睛。
沈姌快步走近,关切道:“大夫,他这是怎回事?”
孙大夫摇头道:“老夫方才给大人服丹参,大人便醒过来,凭老夫经验,这倒像是因为饮酒而突发心疾。”
“突发心疾?”沈姌道:“可他以前从没有过……敢问大夫,这病以后还会犯?”
“百戏楼?你即刻出发,去白戏楼查他今晚喝过什,吃过什!接触过什人!个都不许落下,快去!”
“夫人意思是……”
“与他夫妻五载,从没见过他犯心疾,怕他是被人下毒。”
“这不可能!”董铭道。
“董铭,知你忠心护主,可若是他今晚醒不过来呢?你护谁?”
清丽跑进来,见状,握嘴道:“夫人!这是怎?”
“快去找个大夫来!别在这愣着!”
“欸,欸,奴婢这就去!”清丽立马就跑开。
沈姌跨出门,又对着院内婢女道:“今晚院里动静莫要往外头传,都在这儿守好,谁要是把老夫人气病,便找个牙婆将她打发。”
“是。”几个婢女躬身道。
棣,就是许家会算计你,都不会。”沈姌看着他眼睛,轻声道:“人生已经这样,认命,你懂吗?”
李棣半眯起眼睛,打量她好半晌,抬手给自己倒杯茶水。
饮而尽。
沈姌继续道:“你曾经与说,沈家路不止条,今日将这话原方不动还给你,东宫有条路让你走,你走不走?”
话音甫落,李棣胸口钝痛,他面色苍白,似喘不过气起般……身子跟着晃。
孙大夫捋下胡须,道:“大人正直壮年,只要好好修养,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日后饮酒要注意些。”
李棣点点头。
孙大夫走后,李棣看沈姌许久,道:“你方才去哪?”
“书房,去见董铭。”
李棣皱眉,哑声道:“你去那儿作甚。”
侍卫回首看看书房方向,犹豫再三,躬身领命。
偌大院子空空荡荡,留给她时间并不多。
沈姌避过他人,悄声推开书房门,手执盏灯,从左到右仔细察看架几。
终于,再次看见那本账册……
半个时辰后,沈姌吹熄灯,将誊写纸张放入袖口。
安顿好李棣这,沈姌立即朝书房方向走去,见到李棣贴身侍卫——董铭。
沈姌蹙起眉头,冷声道:“郎君突然犯心疾,现在性命危在旦夕,问你,他去哪喝酒?”
侍卫沉声道:“夫人恕罪,主子事,不能说。”
“你不能说?”沈姌轻笑,道:“郎君今晚若是出什事!叫你拿命赔!”
过好半晌,董铭才磕磕绊绊道:“西、西市百戏楼。”
“李棣,你怎?”沈姌紧张道。
“你到底怎?”
李棣看眼茶水杯,断断续续道:“是、是不是你……给……”
眼前切越来越模糊。
沈姌没听他继续说,而是转身朝门口喊道:“来人!快来人!赶紧叫个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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