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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沈氏女香包里,并无特殊香料,可那股香气在她身上却依稀还能闻得见。”
“你意思是,可能是她身上自有香气?”
“臣妾不敢确实。”
许皇后用右手捏捏左手食指尖,深吸口气。
说不震惊,这是不可能。
沈甄脸上挂着得体笑容,心里起码冷嗤三声。
场马球赛终,许皇后将沈甄和许意清安置在隔壁凉亭里,紧接着又与其他内命妇说气话来。
孟素兮闻闻指尖余香,再三纠结后,还是倾身在许后身边耳语番。
许后目光滞,下意识地看长公主眼,轻声道:“天有些凉,孟昭容同去竹蔓阁里头添件衣衫吧。”
闻言,靖安长公主若无其事地继续品茶,在许后离开后,给身边嬷嬷使眼神。
“进!”
“又进!”
“随钰!你行不行!不行你换来!”
不会儿,陆宴马撞随钰马,反手击,夺第二十筹。
时间,鼓乐声、马蹄声、欢呼声几乎要都要穿破人耳朵。
你个女娃娃这样话!”福安长公主目光远眺,勾起唇角道:“真是花儿样年纪。”
康宁撇嘴,轻声嘟囔:“招蜂引蝶花吧。”
靖安长公主眉头蹙。
福安长公主捏她脸下,“胡说什你!”
“阿娘,康宁哪里是如说,若不是她,许哥哥怎会……”
陆宴,沈甄。
因着镇国公府与云阳侯府昔日并无往来,她真真是没将两人往那处想,即便想,也是在脑中闪而过。
但不得不说,眼下若是将两人放在处重新思考,很多事突然便能说得通。
比如,陆宴为何会在那日早朝上替沈文祁说话;比如,孙宓为何会在京兆府挨板子;比如,楚旬为何会成沈甄讼师;比如长公主那日为何会出现在西市百香阁;比如许威被夜袭;京兆府为何不审理此事……
再比如,去年十月,她明明没有收到沈家女出城消息,可沈甄偏偏就是不见踪影……
走进竹蔓阁后,孟素兮低声将去年十月事又说遍。
许皇后目光不怒自威,她冷声道:“此事你可确定?”
“臣妾不敢确定。”孟素兮咬咬唇,道:“臣妾听闻沈氏女在西市还有间香粉铺子,她调香水平高于臣妾,也有可能是臣妾多虑。”
“但有点,臣妾可以确认。”
“说。”
随钰坠马,起身之时边拍打衣襟,边怒骂道:“陆时砚你半分情面都不给留!”
陆宴轻笑,也不知随钰又说甚,惹得陆三郎回头对着女眷看眼。
那双惑人桃花眼沾笑意,没往日疏离清冷,立即添几分风流之意。
何为真正风流呢?
闭眼上,且听周围那狂狼心跳声便是。
“住口!”福安长公主面色凛。
旁也就罢,可许威事是圣人亲自定夺下来,在结案那刻,便已容不得他人置喙。
康宁郡主见自己母亲是真恼,也不敢再多言,瞪眼沈甄,回头继续看马球赛。
晋朝马球赛采用是“计筹式”,球算筹,两队人马,哪个队先夺得二十筹,就算哪个队赢。
匹匹骏马在眼前飞过,球杆相撞,彩漆描图马球在空中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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