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呼声越来越高。
时光如白驹过隙,晃,便是两年。
陆家与许家水火不容,许家虽然势大,可也架不住镇国公府、宣平侯府、陆氏宗亲,扬州楚氏以及端妃背后徐家带头在朝上与东宫作对,这两年时间里,陆宴亲手折许家不少人。
手段之狠厉,令人咋舌,二十六陆宴,早不是当初那个云淡风轻陆家世子爷。
靖安长公主声嘶力竭道:“那日若无三郎替陛下挡那箭矢,陛下拿什长生不老?拿这些糊弄人香珠子吗!”
成元帝呼吸急促,显然是怒极,他指着靖安长公主脸道:“你给朕回你国公府去!”
靖安长公主眼角泪水夺眶而出,“若阿兄今日不同回去,这世上,从此再无靖安。”
观内小道被这般阵仗吓得退避三舍。
僵持不下之时,鸿升拔出腰侧剑,手起刀落,砍下葛天师头颅,成元帝尚未反应过来,鸿升双腿弯,跪在地上。
陆宴继而开口道:“十殿下虽小,但自小天资过人,又有徐太傅这样位仁师老师在身侧教导,想来日后定可堪重任。”
十殿下,那是端妃儿子。
靖安长公主眸色凛,“你可知你在说甚?”
“知道党争乃是天家忌讳,但陛下无心朝政,许家以不仁御众,豺狐之心昭昭,若人人都想着明哲保身。”陆宴看着长公主手里密信道,继续道:“则国家危矣。”
“三郎,可你身后是整个国公府……”
陆宴忽然离宫,镇国公府檐角灯火彻夜未熄,靖安长公主坐在榻边整整夜,终于在翌日早,瞧见陆宴身影。
靖安长公主把推开肃宁堂大门。
眼见他胸口有大片血迹渗出,不禁红着眼眶道:“你疯魔是不是?是不是!”
抬眸对视间,陆宴笑道:“阿娘,最后次。”
靖安长公主看着冷清灰暗瞳孔,不禁呼吸窒,那快要溢出嘴边话,通通咽下。
“臣自知罪无可恕,只望陛下念份旧情,放过臣府中养子。”
说罢,长剑入腹,鸿升以死谢罪。
成元帝肩膀塌陷,双鬓斑白,浑浊目光里有愤怒,有惊诧,还有丝说不出颓唐。
他身子晃,靖安长公主扶住他,“陛下,回宫吧。”
只是当成元帝重新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上时,才恍然惊觉,大晋,早已不是他手中大晋。
长公主话还没说完,只见陆庭、陆烨手提着不少名贵药材出现在肃宁堂门口。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陆庭笑道:“三郎,阿兄第个支持你。”
陆烨也跟着笑道:“合该如此。”
三日字后,靖安长公主携公主亲卫闹到道观,不仅砸那个劳什子九天回炉,更是对葛天师破口大骂。
成元帝厉声道:“靖安,朕是不是太惯着你!”
昨夜他去哪,又见谁,显然,都已经不重要……能平安回来就好。
段沉默后,陆宴站直身子,从黄花梨夔龙纹书案上拿出两张密信,递给靖安长公主,“阿娘仔细看看。”
长公主从右向左默读,眉头越来越紧。
这上面皆是许家近两年在暗中做勾当,有些事虽无确切证据,但靖安长公主大致也猜得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捏着信件手指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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