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打哈哈道：“苗姐姐，咱走吧，姑娘打小就有说梦话这个毛病。”
苗丽犹豫
下，可见里面
外面人统口径，只好点点头。
待脚步声离开后，沈甄美眸瞪圆，边怒视着陆宴，边压低声音道：“大人半夜叫
名字作甚！你是生怕旁人不知你在这儿？”
沈甄在上，陆宴在下，男人这回，点没反抗。
沈甄低头看他，忽然皱眉，抬起小手，磕磕绊绊道：“你……眼睛怎
红？”
环顾四周，这不是国公府，亦不是澄苑……这是哪？
还没等他缓过神，沈甄抬手便捂住他嘴，给他摁回到榻上。
屋外响起阵阵脚步声。
“姑娘？”是苗丽声音。
“嗯。”沈甄开口道，“怎、怎啦？”
他亲亲她耳垂，低声下气道：“没护住你，后悔。”
更后悔，从未对你说上句，想娶你为妻。
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不知怎，坐在他身旁姑娘忽然泪流满面。
他手足无措地去用指尖轻轻替她擦拭。
陆宴想，醉意微醺便是这点好。
他拍拍身侧，笑道：“坐。”
陆宴将手放在她腰上，隔着七百多个长夜，隔着数万里路，再次，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他吻吻她额头，喉咙苦涩，隔好半晌，才道：“漠北严寒，可还习惯？”
怀里人没答。
谢他帮她弟弟、父亲……
最后再加句，若有来生？
男人苦笑下。
可他从不信来生。
陆宴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信，放到怀中。
“姑娘，奴婢方才听到声响，可方便进去瞧瞧。”苗丽道。
沈甄心肝噗通噗通地跟着跳，她清清嗓子，“不、不用进来！方才不过是梦魇。”
苗丽皱眉，“奴婢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妥当……”
沈甄大声道：“真不用进来！”
就在这时，清溪敛衣襟，疾步走过过来，里面有什动静，她怎会不知道！
抬起手臂近乎僵硬，“别哭啊。”
漠北离那般远，若你真哭，都不能知晓。
旋即，眼前沈甄骤然化成缕烟，消失不见，陆宴蹙起眉头，捂着胸口，大声喊声，“沈甄！”
“沈甄！”
浓浓黑雾在眼前消失，陆宴猛地睁开眼睛，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无法抑制地哽咽道：“同他处，欢喜吗？”
“他会不会介意，你陪那久？”
“他母亲，会不会给你立规矩，嗯？”
沈甄不再动，也未回应他。
二十六栽，那骄傲个人，在这漫无尽头长夜，到底忍不住红眼睛。
算。
见字如面，又是摧心肝疼。
长久无声，陆宴忽然觉得这屋内，若是只有个人呼吸声，实在过于冷清。
股寒风透过窗牖飘进来，幔帐摇摆，他恍惚间好似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朱唇黛眉，顾盼神飞。
“大人。”她轻声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