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沈谣大概会直这样活下去,像鱼儿离不开水样,她也离不开她丈夫乌利。
平静日子过来大概有年之久,日上午,乌利突然冲进帐子,将沈谣整个人从榻上拽下来
通译满脸通红,硬着头皮将这话传达给沈谣。
殿下,王子问您,愿不愿意这样伺候他。
她当然不愿意。
大婚当晚,她就反抗乌利,用尽全力挣脱他桎梏。可她又怕触怒这个回鹘二王子,冷静之后,又捂面啜泣道:“不会,不敢,害怕,不喜欢身边站着别人。”
乌利念她从中原来,又怜她年纪小,便拍拍她肩膀道,“别怕。”
他头戴尖顶帽,組缨系颔,身着暗红色锦袍,腰束躞蹀带,脚踏六合靴,缓缓向她走来。
他身后有四个随从,皆是头戴平顶扇形便帽,发辫后垂,着大褶衣,腰间别着三把小刀。最后面,还跟着位颔首通译。
乌利挥退随从,留下通译,坐到沈谣身边。
乌利母亲是汗妃罗佳娜,亦是保义可汗最喜爱女人,女人得宠除身份尊贵,便是因为容貌过人,汗妃显然是两者都占。
故而,乌利也比旁王子英俊,深目高眉,身躯伟岸。坐在她身边沈谣,就像是大树底下含苞待放株花儿。
沈谣缓缓阖上眼,回想起十五岁那年,与乌利大婚那晚。
部落婚俗与长安截然不同,他们男人娶妻,篝火饮酒、载歌载舞,就像是场隆重晚宴。
月光洒遍辽阔土地,她被送入王帐。
那刻,她在想什?
哭不吉利,她不敢哭,可她耳畔,全是那个人,同她说话。
乌利见她颤厉害,便将通译也赶出去,夤夜之时,两个人,黑漆漆,乌利以最温柔方式,要她身子。
事后,男人又咬咬她耳朵,好似在气,他说话,她都听不懂。
草原上女子虽然热情奔放,身子灵动,可要论起这张脸,自然不能同五官精致,情态柔美沈谣比。因为稀少,所以格外珍贵。
更何况,乌利对她,本就是见钟情。
那晚过后,乌利对她愈发爱护,不但给她另开灶台,还重用她从中原带过来厨娘,时常陪她用膳,并且,还为她学汉话。
乌利看着眼前这个女郎,看着眼前纤弱好似风吹便能飞走女郎,那颗常年嗜血心,不由放柔几分,他抬起手,去摸她脸,见她轻颤,他笑得十分开怀。
旋即,沈谣被他把抱在怀里,那双粗粝大掌在她背上轻妩,衣衫半解时,通译还站在旁。
语言不通,可这男女之事,也不需要语言,厮磨之后,乌利按住沈谣头,放到自己膝盖之上。
那时候沈谣怎会知道他是何意,直到那人将骇物点点靠近她……她吓得失声尖叫,把捉住那名女通译手,问:他这是要作甚?
乌利蹙蹙眉头,似不解般地看着通译,随后又笑着低声说几句。
“自然是非你不娶。”
“有什不敢发誓,你听着!随佑安今后若是欺负你,就便叫生孤……”随钰说这话时,沈谣捂住他嘴。
“谣谣,再过几日,便要上门提亲。”
随钰,再过几日呢?
就在这时,乌利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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