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间,不必说这两个字。”沈姌深吸口气道,“清丽,不是个好伤疤会忘疼人。”
清丽道:“奴婢以后不会再提此事。”
沈姌点点头,道:“入秋,东市庞记点心铺子也该开始卖花糕,记得甄儿爱吃,叫人备马,去给她买些。”
清丽点头道:“好,奴婢这叫人备马去。”
马车缓缓行驶,到东市停下,沈姌来到庞记点心铺子,抬首看着木板上写着招牌馅,同俏丽小娘子道:“这两个,各来份。”
沈姌笑道:“他好,却不代表嫁他也好,清丽,起初时候,都是好。”
清丽听,不禁有些难过,“姑娘可是还记挂着”李棣?
“过去事,其实就是过去。可你要非让说出个所以然来,承认确实与他脱不开干系,但不是记挂。”沈姌看着清丽道:“旁人不能理解,可这五年是怎过来,想你该是懂。”
沈姌与李棣,走过五年多。
谁也想不到,真正伤沈姌,不是撕破脸那年多,而是前面恩爱那四年。
如果连这样郎君,沈姌都不想嫁,那便是真不想嫁。
她女儿,养辈子他也是愿意。
不嫁人,更好。
经这遭,沈文祁也算是死心。
长安早秋偶有薄雾缭绕,太阳升起后,渐渐散去,露出清澈高远蓝天来。
沈姌到底还是见刘澈面。
刘澈身着月白色长裾,整个人清朗温和,与沈姌对话时,专注之余又不免有些紧张,每个字都透露着小心翼翼。
沈府林木萧瑟,黄叶萧疏,翠影互映间,是沈姌得体又抗拒笑意。
刘澈读懂这个笑意后,也未变脸色,只是笑道:“愿姑娘日后遂意。”
沈姌真心实意答:“多谢。”
小娘子点头,热情笑道:“好嘞,稍等就是。”
天气忽沉,外面
沈姌没见过比李棣温柔体贴男人。
与他那四年,千多个日夜,他每天都要给她颗世间最甜糖。
故而今日,她不论听到什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已尝不出其滋味。
她内心都彷如平静湖水,即便,曾有人往里投下巨石,掀起过丝波澜,但终究还是归于平静。
清丽哑然,连忙躬身道:“是奴婢逾越。”
沈姌起个大早,抬手摁摁肩颈,清丽伺候她洗漱,直欲言又止,时不时就瞄眼自家姑娘。
沈姌失笑,“为何这看?”
清丽道:“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姌道:“你直说。”
清丽道:“姑娘昨日对刘郎中赞叹有加,为何拒?”
此事不过刻,就传到沈文祁那儿。
话说沈文祁为何能选中刘澈,原因有三。
,刘澈是在他门下,他脾气秉性如何、祖上三代有谁,沈文祁早就摸个透。刘澈行事认真果断,心中又有大义,这样儿郎,在沈文祁看来,除没有显赫门庭,不比任何人差。
二,虽说晋朝注重孝道,可沈文祁想却是沈姌在李家受多少委屈,婆媳之间火花,男人虽然常常睁只眼闭只眼,但并非全然不知,刘澈年幼丧母,家里只有个父亲、个弟弟,这在沈文祁看来,也是个优点。
三,刘家有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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