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又道:“那这两个呢?”
王婆子又道:“这是当门子和肉桂。”
这下,该选谁,那就不用多说,张婆子面红耳赤地走出去,沈姌又道:“你可会记账?”
王婆子道:“会。”说罢,王婆子拿出以前账本,交到沈姌手上,“这是以前在家记账本。”
沈姌看过后点点头,“很好,那从今儿起,便将这铺子交予你打理,每月月末都会查次账册,你提前备好交给。”
清丽点头道:“已经在外头。”
“走吧。”
清丽扶着沈姌上马车,马车朝西市方向缓缓行进,半个时辰后,停到百香阁门前。
沈姌托人找来两个婆子已经在门前等候。
胖点这个婆子姓张,蜀地过来,人说话甚是热情,官话也流利。
沈文祁笑下,心中划过淌热流,心念:还是女儿好。
沈姌回屋内,长叹口气。
清丽问她:“姑娘近来可是有心事?这两日怎总叹气?”
“有吗?”
“奴婢听到许多次。”说罢,清溪学着沈姌样子,叹口气。
“若是不放心呢?”
“去年十月十八至今,共三百十天,沈姌,在你这,是做不成君子。”
“再问次,嫁吗?”
“沈大姑娘便等着吧。”
自那日之后,沈姌心里直惴惴不安,那人话在她耳畔盘旋整整三天,然,三天过去,毫无动静。
王婆子躬身道:“老奴明白。”
沈姌起身,准备再去东市趟,谁料刚回身,清丽便急匆匆地跑过来道:“姑娘,不好。”
“怎?”
“外头有几位胡商和几个刚入京草寇打起来,咱们马车就在停这些人旁边,被人误砸。”
高个婆子姓王,她虽然话少些,但那肌肤却是极好,百香阁到底是个香粉铺子,掌柜脸也算是半个门面,沈姌不由多看李婆子两眼。
须臾,沈姌打开张帕子,指着帕子里材料对张婆子道:“你这可知道这是甚?”
张婆子老脸红,硬着头皮道:“这想必都是做香粉用吧,虽不知这是甚,但闻这香气,就知道是好东西。”
沈姌又对着王婆子道:“你可知道?”
王婆子顿顿,道:“这是脐香。”
沈姌轻笑,“没事,之前,是想多。”
不过三日,沈姌就将那男人对她说话,理解成——那日他只是时兴起,又或是,有那点不甘心罢。
自打沈甄有身孕,她就当起“甩手掌柜”,手里铺面,地契,还有许多沈家产业,通通交由沈姌照看着,可沈姌也不会□□术,只能多找两个打杂。
翌日,日头高悬,阳光顺着翠叶洒在池塘上,波光粼粼,远远望去,像是洒把碎金子在上面。
沈姌抬手扶扶头上簪子,回头问清溪,“马车可备好?”
夜风微凉,沈姌敲敲书房门,轻声道:“阿耶。”
沈文祁道:“进来。”
沈姌给他送碗汤,搁桌上,扫眼沈文祁手上狼毫,若无其事地道句,“近来,工部事可还顺利?”
沈文祁撂下笔,“眼下都秋季,工部已经没那忙,怎?”
沈姌轻咳声,笑道:“就是关心下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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