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沈姌
沈姌又道:“周大人可是圣人钦点状元郎,入仕不久便坐上大理寺卿位置,正三品官位,还不足以成家吗?”
“读书人,人人都想捧紫绶金印衣,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周述安又道:“成家立业,不是没想过。可这是长安,大街上随便抓个,都是惹不起高门子弟,得时刻知道,那个位置为何会轮到来坐。”
“刚被任命为大理寺卿那年,共被刺杀过七次。除此之外,有人劫狱、有人逃狱,稍有不妥,便会有人到圣人面前参本。”
沈姌怔。
她心里清楚,周述安能走到今日,绝不会是旁人那般容易。
周述安怔住,道:“快进来。”
门“吱呀”声阖上,周述安看着沈姌,轻声道:“你怎过来?”
沈姌道:“有话想说。”
周述安下意识错开她目光。
虽说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她嫁自己,也不介意多试几回,可听她亲口拒绝,还是会生出挫败之感。
穿过悬廊,清溪低声道:“这周府怎除这管家,个人都没有?”
沈姌也在好奇此事。
朝中三品大员宅院,怎会如此清冷?陈设简洁便罢,怎下雨天,连个洒扫婢女都没有?
须臾,他们来到书房门前。
于管家回身道:“娘子稍等。”
。
马车穿过街巷,雨势越来越大,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片水花,车夫高抬缰绳,道:“到。”
不远处匾额上赫然写着——周府二字。
清丽将油纸伞横在沈姌头上,低声道:“奴婢这就去敲门。”
沈姌拢拢身上连帽大氅,道:“咱们不走正门。”
她心颤下,复又停下。
总之,她抓到自己想听字眼——封妻荫子。
“多谢周大人以诚相告。”
周述安提眉看她。
“周大人手上权利,早已今非昔比。又是而立之年,也该娶妻生子。”沈姌缓口气,抬眸道:“只是,并无福分做你夫人。”
周述安柔声道:“说吧。”
“周大人想娶,究竟是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周述安目光坦荡,直接应她话:“蓄谋已久。”
见他没拐弯抹角,沈姌心里股气反而顺不少,便又道:“周大人三十而立,却无妻无子,可否知其缘由?”
周述安道:“出身不显,祖辈无荫,是外祖父人将养大。朝律法规定,没有官半职平民,必须要服徭役或兵役,外祖父不想舞枪弄棒,直与说,学而优则仕,身无官位,不可成家。故寒窗苦读十余年。”
于管家走进去,低声耳语番,周述安眉宇蹙,沉声道:“当真?”
“自然是真。”
周述安起身推门。
只见沈姌真出现在他院子里。
雨滴打在伞面上、雨滴打在石阶上,激起片片涟漪。
二人绕圈,找到周府小门,沈姌抬手敲敲,隔好半晌,才有人拉开门。
于管家见是名女子,不禁吓跳,“娘子是”
“工部尚书沈文祁之女沈姌,有事要见周大人面,劳烦通传声。”
于管家连忙侧过身子,“娘子请进。”
这位娘子,他是不敢拦,毕竟周府库房锁着,都是该送往沈府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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