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噎沈姌差点口气没上来。
周述安官居三品,又是朝中重臣,想把家中女儿塞过去*员数不胜数。曾经那些春日宴、赏菊宴什,内命妇们凑在起时,也常在私下交谈:
“你家姚六娘,眼瞧着十八,可曾相看人家?”姚六娘,刑部尚书姚斌女儿。
“她?嗬,与秋苑里庶出丫头整日拌嘴,说她也不听,那等性子,瞧便是个不容人,提她便头疼。”
“记得,你家郎君与大理寺周大人关系向不错。”
“定尽快。”
这时候沈姌还没猜到,他说尽快,竟然会那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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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沈姌回府后,便去趟父亲书房,见她松口,沈文祁感慨万千,哽咽着道句好。
“还有甚想问,并问出来。”
沈姌仰头对他,沉默良久,倏然抬起手去摸他眉峰、他眼尾,随即柔声道:“周大人这般固执吗?”
周述安沉着嗓子道:“是。”
沈姌淡淡地笑,“前些日子,若是答应那刘澈,你当如何?”
周述安道:“同你说过,君子会成人之美,不会。”
迈进周府大门前,沈姌便预想过他反应。
正如他所说,人人都想捧紫绶金印衣,封妻荫子,光耀门楣。就算他不在乎自己嫁过人,但子嗣,他总该是在乎,她怎想,都不该是
沈姌失神之际,那攫取似吻便落在她唇上。
他们激烈唇齿交缠,就像是无声对话。
她手抵在他宽厚胸膛上,似在同他说,不该这样。
姚夫人听懂暗示,便道:“年纪是不是差多些?”
夫人悄声道:“这怕甚?你要知道,年纪差多点,才知道疼字怎写,你家幺妹儿嫁过
沈姌走出来后,清丽低声道:“娘子这是真决定嫁?”
沈姌点下头。
虽说二嫁并非她本意,可既然应,也就没有回头路。
翌日早,周述安就派媒婆上门行采纳之礼,合完八字、通完婚书后,就定下婚期——来年三月二十。
不到半年就要走完六礼,时间并不充裕,但该办还是办十分隆重。其实沈姌度想叫周述安低调些,毕竟二嫁不比初次嫁人,可周述安那边还没说什,倒是她亲爹,沈文祁自顾自嘟哝句,姌姌,人家头婚啊。
沈姌继续道:“周大人乃是天子近臣,娶,只怕是会惹上猜忌,大好前程若是止步于此,不会后悔吗?”
闻言,周述安那双幽邃眉眼,倏地染抹笑意,“二者兼得,于来说,并非难事。”
字句,确实是久居高位才有从容不迫。
淅沥雨声盖过更漏滴答声,也不知过多久,沈姌低声道:“不知周大人,准备何时来提亲?”
话音甫落,清幽天光刚好移在男人棱角分明面庞上,他嘴角挑起,笑分外迷人。
可他却夺她呼吸,用滚烫唇舌搅乱她领地。
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男人手在她腰间暗暗用力,清冽呼吸喷洒在她颈。
他十分清楚,这都是她故意。
窗牖虚掩,大雨滂沱,骤风将泥土气息吹满室。他钳着她走几步,将她抵在墙壁上,桎梏于怀中,似是想逼她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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