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带着沈甄来到大慈恩寺。
每逢初十五,寺内人确实要比往日多,几十名知客僧在持序、通路,沈姌交香火钱,递上名帖后,知客僧才带着二人进主持房中。
主持是
周述安下意识摸下鼻尖,道:“夫人不必担心,陆三郎向不喜唐律那些纨绔子弟,他定会给三妹妹做主。”
沈姌看着他眼睛道:“可唐律人现在都没醒,淳南伯会不会将这事闹到圣人那儿?”
周述安道:“闹到圣人那儿,唐家更是讨不到好处。”
沈姌道:“也是,”
翌日早,唐家讼师便站到京兆府正堂,他巧舌如簧,硬是将唐律说成个痴心错付苦主,他本以为衙门定会给他个说法,哪知陆宴竟直接打他三十个板子,并出言警告,若是再罔顾事实、信口胡言,颠倒是非,便按诬陷罪论处。
周述安低声道:“唐律夜闯闺阁,给三妹妹吓得不轻,夜里常做噩梦,这个月十五,家夫人要带着她去大慈恩寺拜佛。”
默半晌,陆宴道句多谢。
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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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在天黑前离去,周述安回到主院。
陆家与沈家并无往来,他想见她,无非是通过上元、上巳,或是各种宴会,可眼下唐律做那事,沈家时半会儿都不会让沈甄出门。
周述安看着陆宴轻蹙眉头,不禁想起那个权势滔天,至死都无妻无子陆相。
周述安晃下杯盏,提醒他道:“若没记错,北边战事起于今年年底,时砚,眼下很多事都不同。”
陆宴抬眸。
周述安继续道:“许是因为唐家,这几日,岳母与长平侯夫人走格外近。”
周府管家将陆宴引到书房。
沸声渐起,周述安抬手给他倒杯茶,道:“陆大人来府上,不知是有何事?”
陆宴缓缓道:“来讨周大人欠下人情。”
话音甫落,周述安嘴角不由挑起丝笑意,“成,陆大人直说便是,”要知道,这辈子周述安,还不曾欠下陆宴任何人情。
两人对视片刻,陆宴向后靠,叹口气道,“还真是你。”
唐家何止是没讨到好处,简直是颜面尽失。
经此,陆宴这刚正不阿形象,算是在沈文祁心中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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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
松栎葱葱,木鱼阵阵,无量寿佛。
沈姌边擦头发,边道:“那陆少尹走?”
周述安揽住她腰,附身亲她下,“嗯。”
沈姌仰头看他,道:“郎君与他有交情?”
周述安点头,“与他同朝为官,确实有些交情,怎?”
沈姌轻声道:“听闻唐家将状纸递到京兆府”
周述安言如箭矢,直接将陆三郎那颗心穿个透。
是啊,还有苏珩。
前世这时候沈甄还沉浸在丧母之痛中,苏珩便是想上门提亲,也是心有不忍。
可这辈子侯夫人还活着,两家又是世交,就算她才十四,定亲也不是不可能。
陆宴揉揉眉心。
周述安唤来管家,道:“拿些酒来。”
管家道:“是。”
须臾,茶换成酒,两人如同前世样,聊许久,说完当朝局势,周述安忽然道:“你见过她?”
她是谁,不言而喻。
陆宴握着杯盏手僵,沉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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