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推他手,虚弱道:“陆大人怎会出现在房里?”
夜闯香闺被抓现行,他便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陆宴做个吞咽动作,硬着头皮解释道:“那日在大慈恩寺,你就昏倒在身边,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说完这话,陆宴自己都险些咬舌头。
沈甄看眼落在丑时更漏,低声道:“陆大人知道现在是何时吗?”
男人心如死灰,这回,实在是无言以对。
静谧中,他不由自嘲笑。
原来没有那场倾覆之祸,见想见你面,竟会是这般不易。
来这路上,他心跳如雷,满怀期待,不停在想,她会不会同自己样,醒来后,就会把前世事记起来
然而等他真站在这儿,却不这样想。
她才十四岁,这小,本该无忧无虑地过这世那些根本算不得美好前尘往事,于她来说,也许忘才是最好。
杨宗顿,道:“院正说,和主子前两日昏迷症状,有些像。”
闻言,陆宴背脊僵。过好半晌,他忽然起身道:“备马。”
杨宗道:“眼下已是子时,外面坊门都关,主子这是要去哪?”
陆宴道:“你不必跟着,去去就回。”
陆宴忍再忍,终究还是没忍住。
臂僵,只好将沈甄放下,沈姌上前步搀扶沈甄道,“甄儿,甄儿,你别吓阿姐啊”
沈甄整个人倒在沈姌怀中。
陆宴轻声道:“夫人,叫人去太医署。”
沈姌狐疑地看他眼,可眼下并不是逞能时候,便道:“那便多谢陆大人。”
大慈恩寺片骚动,围观女眷小声嘀咕道:“方才抱着沈家女出来,镇国公府陆三郎?”
沈甄又道:“你怎进来?正门还是小门?谁放你进来?”
陆宴几不可闻道:“翻进来。”
沈甄蹙眉看他,“你到底是来作甚?”
只是这男人脸皮,是沈甄无法想象厚。他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盯她鬓角头发都立起来,才低声道:“若说,那日对三姑娘见倾心,三姑娘可信?”
沈
他俯下身,凑过去,薄唇即将贴上她脸颊,又骤然停下。
陆宴狠狠地碾着手上白玉扳指,起身子,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瞬间,沈甄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是男人颀长隽逸身影、和棱角分明轮廓。
沈甄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张嘴欲尖叫,陆宴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别害怕,不会伤害你。”四目相对瞬,陆宴便知道,她没想起来。
他翻进云阳侯府。
今夜雾重,天上没有月光,男人身影迅速地融入黑夜之中,路上心有惴惴,他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这行径,好似也没比唐律强多少。
前方不远处,有几名端着水婢女,挡住他眼前路。
他停下脚步,直至她们离去,他才潜到她闺房中。
沈甄安静地躺在床上,他走过去,坐在榻边儿上,伸出手,用指尖摸摸她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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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后。
镇国公府,肃宁堂,书房内。
烛火摇曳,陆宴烦躁地转着手上扳指,这时,杨宗推门而入,低声道:“问过太医署人,三姑娘还是没醒。”
陆宴道:“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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