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
金发少女冷笑
声，大概是看到戴雅依然脸迷茫，这实在是让她没有胜者蔑视失败者
快感，干脆解释
几句。
“三
戴雅：“……”
事实上，自己开始连这个都不知道。
“所以
还差什
？”
她甫发问，那些人很多都在发笑，而且笑声中充满不屑和讽刺。
“你再做什都没有意义——”
周围空气里弥漫着蒙蒙白雾，雾气或深或浅，如同有生命般涌动聚散。
“你。”
身后响起纷杂语声，掺杂着笑和嘲弄，“又是个失败品。”
戴雅莫名其妙地转过身去，“什？”
数十道人影立在水中，身躯都笼罩在朦胧光雾里。
——有着同样理念和渴望，想要挣脱枷锁，飞出命运牢笼。
“闭眼。”
低沉悦耳声音回荡在风中。
在数不清战斗和杀戮之后，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对任何人有所提防，很难在别人面前露出毫无防备姿态。
然而，戴雅听到这话就下意识照做。
这说，这就够。
他们在那个钟声回荡小镇里分别时，是她大声询问他们是否还能再次相见，因此才会在帝都总殿相逢，后来也是她再次发问，才有以后数次见面。
诺兰很少主动承诺什事，但只要他开口，就定会兑现。
戴雅毫不怀疑这点。
现在，所谓三圣礼尚未完成，她不太清楚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那还要怎做呢？”
那个金发少女拉长尾音，用滑稽而嘲弄腔调说着，并且傲慢地抬起下巴，同时伸出光洁白嫩手掌。
她五指上缠绕着金色光纹，光丝蔓延遍布手臂，甚至攀上脸庞，在双颊生成复杂月桂叶刺青。
“看看你。”
个红发少年嗤笑道，他上半身光裸着，肌肉流畅躯体上遍布着同样金色花纹，在光雾中闪烁流溢。
“你也许有两下子，能杀出恸哭花园来到这里，但是到此为止，因为你对主信仰不够坚定，所以你永远不能成为神，变成们这样存在。”
——而那像极书中所描述、独属于神明荣光。
不过没有那浓郁，只是浅浅层，像是阵风就能吹散薄雾。
现在，这些人似乎都在注视着她。
“你不明白吗？看来你是那种只以为杀人就够蠢货。”
其中有个人开口，透过并不浓郁光雾，依稀能看到是个年轻美貌金发少女。
她不曾怀疑也不曾担忧，双目阖闭时，依稀能感受到外界光芒闪耀，辉煌金芒和耀眼白焰汇聚成圣力洪流，陡然席卷整个黑暗世界。
“……”
然后，她再次于另个地方苏醒过来。
前方片空茫，四周静谧无比。
戴雅伫立在片广阔无垠水地中，冰凉清澈水流堪堪蔓过赤裸脚踝，如同镜面般水无边无际地延伸，直至水天色远方。
金发男人微微低下头。
他眼神温柔辽远，像是蕴藏着片星轨浩瀚宇宙，森罗万象敛入瞳孔深处。
从视觉来看，他确实是高高在上与她对视。
然而，两人虹膜上倒映出彼此身影，那瞬间，戴雅觉得他们并没有距离，只是透过这副皮囊相望两个灵魂。
他们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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