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光可以回答出他想要知道
答案。
但是梦里晏明光不行，因为梦是他潜意识构造，他不知道东西，梦里所有人
样不知道。
燕危深吸口气，手中骤然用力，在两个晏明光颇为诧异表情中，毫不犹豫地将短刃刺入自己心脏。
——燕危猛地睁
走道另侧晏明光率先开口：“你在说什
？”
“你梦里那个副本？你只是见到
两个
而已，”身前晏明光说，“哪来认错？”
燕危眉梢动。
他紧紧握着手中匕首，在这样诡异气氛下，仍然轻笑声，道：“你们不觉得你们回答有什问题吗？这都是认知里答案。梦是做，梦里两个晏明光场景是看到，所以如果问晏明光，会下意识设想晏明光回答。要是完全装作不知，问在说什，要是回答也回答不出什来——因为你们回答是根据认知生成，只知道在梦境中见到两个晏明光，根本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就算是说‘认错人’那也只是推测。”
“不知道，你们这些基于认知生成答案，自然也不可能有新信息。”
缓缓开口，清冷声线穿透微尘，仿佛从朦胧中而来：“燕危，过来，那不是，他在骗你。”
同样声音，同样话语，差不多狭长逼仄而又有些昏暗走道。
晏明光声音点点荡进燕危耳朵里，他只感觉心跳都骤然停止瞬间。那些城堡其他地方传来动静在这刻似乎都不见，他身侧空荡荡，鱼飞舟和林缜也突然消失。
只有身边晏明光，还有那不远处晏明光。
他面色不变，淡茶色双眸却越来越沉，藏在兜里手微动，拇指指尖滑过黑戒。下刻，把小匕首出现在他口袋里，他姿态紧绷地抓着，对着身侧晏明光也是副防备姿态。
燕危握着短刃手缓缓举起。
可是短刃却不是对准眼前晏明光，也不是对准走道那头晏明光，而是对准他自己心脏。
“梦境是人类大脑最玄妙东西。它基于梦中人所有认识构造而成，在人最不设防时候出现，大部分拥有着无法让梦中人意识到世界虚假前提，梦里每段情节发生时候，即便周围有再多不寻常，梦中人都不会意识到他世界是虚假。”
“比如应该两个起出现而不是只有个鱼飞舟，比如随身携带燕子硬币突然摸不到，又比如现在们聊这久四周都还这安静情况。”
“可旦认知到自己超脱于梦中，这些不寻常就会变成寻常。而这个状态其实很容易戳破，那就是刚才说，每个人梦境，只能基于他们当前所拥有所有认知构造而成，切都是大脑已经获取过信息重构或者重现。”
“你退后，”身侧男人只是说，“来对付他。”
这是晏明光风格，不解释，不多说。
燕危深吸口气，缓缓拿出短刃。
他朝着另侧退几步，眉眼微垂，睫毛轻颤。他字顿道：“你们说谁是假，谁就是假？有自己判断——谁能告诉，那个九十九层血海副本到底是为什会认错人，就信谁。”
四周安静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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