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蹲下,双手动作着,昏暗中看不太清——似乎是在地上画个记号。
随后,燕危起身,说:“继续吧。见招拆招,这里危险,无非就是食人血肉东西,或者是什傀儡之类。”-
城堡四层,观星台。
薛晚抱着刀,身上衣服都是迸射而来那种斑驳血迹,显然是方才动手时留下。启明星那个被林缜箭贯穿手臂玩家正在包扎着,其他人检查着观星台周围。而薛晚面前,躺着两个四肢都被斩断人——那是彼岸花留下来断后玩家。
不多时,有人走到薛晚跟前:“这边玩家都没少,看来许妙妙他们那帮人就只带走黑袍人。硬币们倒是抢够,但现在反而黑袍人不在,这些人都没办法兑换积分。”
他就着鞭子抓抓,没有说话,算是认同这种“牵手”方式。
至于林缜……
燕危伸出另只手,说:“把你弓另头朝向。”
林缜依言照做,自己拿着长弓头,另头则被燕危拽着。而燕危站在中间,另只手手腕上绕着晏明光手中鞭子,掌心拖着月轮。
这样来,他们三个武器都相互握着,既可以保证不会有人在这种黝黑交错迷宫里走失,也可以让他们都第时间知道队友出手,从而互相告知危险。
这句话很是熟悉。
燕危稍思索,脑海中就冒出刚进副本时候那个背景介绍。这个副本开始,楼把玩家们随机扔进城堡外丛林迷宫里,并且用那惯有飘渺提示音,说段关于这个城堡故事——或者说来源。
第句话就是“他是个出生不详人”。
这句话用着种很古老文字,燕危他们进入副本以后就自动能够看懂这种文字,这才能读出这句话。每个字以血液为笔触,写在他们面前这个由枝叶汇聚而成墙上,这血似乎还是很多年前血,发黑发褐。月轮那微淡却洁白光照在上面,同这血腥悚然交缠在起,怪诞诡异。
燕危只觉得这个小迷宫中仿佛都吹起阴凉风。
“薛晚,们还要守在观星台这里吗?”
薛晚思考会。
他说:“黑袍人
他们本来就是要走进迷宫深处找线索,反正也无所谓黑袍人知不知道,林缜干脆也不压低声音,大大咧咧地说着:“又窄又黑岔路又多,们能不能直接把这些树砍?”
“……”燕危无奈,“丛林迷宫时候砍不动,这里你也可以试试,和晏明光先走步,等回来再来接砍树你。”
林缜:“……”
他们走到岔路口前。
燕危拽拽晏明光手臂,说:“冰块,等下,做个标记。”
“这个黑袍人可真邪门啊,”林缜走上前,抬手就想要碰碰,“搞这些奇奇怪怪?这里是他大本营吧——”
“别乱碰。”燕危说。
林缜收回手,耸耸肩:“又不怕这些。”
晏明光直接将鞭尾缠绕到燕危手腕上,说:“这里气氛诡异,们小心为上。”
燕危眨眨眼,双眸转转。他其实能感受到晏明光无时无刻关注与留意,但这种关注即便让人察觉,也仿佛融入在那个动作里,又让人无法太过在意。燕危只觉得心头痒痒,仿佛被什东西挠着,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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