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睁眼,平稳地说:“餐车厢有小厨房、吧台、厨具、餐具、餐桌和餐桌两边长椅、挂在尾处小黑板、窗帘和已经被遮挡起来车窗。再往前是走不到底硬座车厢,里面东西很简单,两边上方是放行李架子,下方是硬座,每排左右各有三个位子,中间是过道,前后都有已经生锈堵塞播报机,播报机下方挂着幅装饰画。”
他顿顿,似乎是怕燕危误会,说:“晏明光发现小黑板背后另有乾坤之后,就检查好几个卧铺车厢装饰画,只是很普通画,没有任何问题。”
燕危叹口气:“你说和印象里没有任何差别。但心里总觉得怪怪,觉得们漏哪里。”
他说:“再
燕危和林情各自选个下铺躺着,林情整理完信息,和燕危讨论番之后,便安静地躺在侧没有说话。燕危双手垫着头,正面朝上躺着,双眸毫无焦距地盯着上方床板,眉头微皱。
方才他和林情讨论几种关于车头可能性,燕危都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起点就是源头这个可能性最大。不管是普罗米修斯神话当中,还是对于常人逻辑而言,事情发生就是苦痛根源,只要不曾开始,苦痛就不会降临。从宙斯视角而言,普罗米修斯从盗取火种那刻,就注定之后折磨。而从玩家视角而言,他们上车那刻,就是“受刑”开始。
所以餐车厢可能就是象征意义车头,这点毋庸置疑,拥有最大可能性。
他们明天重点也会在餐车厢。
丁笑不再多言。
透过窗帘撒入微末夕阳光在这瞬间隐没,逼仄卧铺间内近乎全然漆黑,耳边只有列车行进声音,还有刚刚出现雨声愈来愈大。车厢摇晃间,丁笑抓着爬梯当扶手,金属透出温度让她掌心片冰凉。
这瞬间,她挺直脊背,神情紧绷,总感觉周围有什东西在暗暗窥探着。
但她虽然防备,却不见多紧张。
晏明光在这里,多半出不什事。
还有种可能,是列车只是拉长,只是因为拉太长,形成视觉上无边无尽感觉。他们可能跑出两百节车厢,就能看到车头。他们五个人,全部高级道具加上传奇道具堆堆,还是能撑得住。
但这点,燕危觉得基本没有可能——这违背死亡压迫本不考验武力破解。
可是餐车厢……
他缓缓地眨眨眼,掀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他被晏明光外套和厚重被褥包着,阴冷潮湿寒气近不身,身上总算有点温暖。
“林情,”他说,“你还记得硬座车厢和餐车厢都有什吗?”
下刻,挂在拉门上方灯泡闪烁下,光晕晃晃地投掷而下,最终稳下来。
丁笑看见晏明光坐在另头,侧着身,目光微垂,神情平淡。而他身侧,个浑身是血东西正趴伏在床边,青白手掌满是尸斑,乌黑头发往下滴着浓黑血液,露出来脸苍白与血痕交织,皮肤寸寸皲裂,裂痕上爬满腐虫。
这东西仰头看着晏明光,细微动作间,腐虫在裂痕上蠕动,黝黑双眼四周流下血泪。
晏明光只是抬起只手,虚浮地按在他与这个脏东西当中。
鬼怪再也无法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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