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燕危他们在站台上约莫看到
晏明光手中已然拿出细长软鞭,林情回身拉弓,对准着眼前窗。
许妙妙撇撇嘴:“鬼都要出来,招不招也没区别。”
燕危手中动,猛地拉开窗帘!
下刻,略微明亮白昼光撒入,稍稍驱散车厢内阴暗,窗边细碎雨珠缓落,外头雨景模糊地显现出轮廓。
车厢左右两侧,晏明光长鞭挥,直接打下侧所有窗帘,林情手中黑色箭放出,擦着车窗划过,掀起窗帘,最终挂着车窗窗帘钉在末尾铁皮上。
包括燕危自己在内,在这之前,觉得所谓车头不是具象化列车最前头,就是抽象化“起点”代表。
但其实,他们对无尽这个概念揣测方向,完全错。而这个错误其实有个特别容易发现漏洞,但这个漏洞,在他们上车第天,就被他们所有人起遮住。
列车摇晃中,燕危已然起身走到最前方块车窗前。
窗帘被紧紧地拉着。已经有些浓稠血液滴落在窗帘布上,为光影染上丝诡谲颜色。
燕危抬手,指尖已然触到车窗帘边上。
燕危话音刚落,列车铁皮做地板就开始晃动起来,那些浓稠血液已然附着在车厢四角,不知什时候就会完全蔓延开来。
腐臭味瞬间浓郁十倍不止。
就算感知力被封存,在场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那股包裹而来危机,压人近乎窒息。
许妙妙惊:“你是说零号车厢!?”
他们刚上车时候是上餐车厢,而燕危和许妙妙他们开始选择居住卧铺间则在十号车厢,和餐车厢中间隔节车厢。所以餐车厢是九号车厢,他们开始住车厢是十号车厢,而前晚他们住在赵景臣之前房间,则在十二号车厢。
所有窗帘和遮挡物都被拉开。
远天道惊雷,天光都亮瞬,照得车厢内刹那亮堂。
许妙妙微微长大嘴巴。
“这里不是……”项赢连铁皮上流淌着血液都顾不上,趴到窗边,望着窗外景色,“这里不还是们刚上车那座荒山吗?们坐三天列车,都没有开出去……”
窗外是荒草乱石遍布山壁。
项赢赶忙道:“你先等等!玻璃反光,会招鬼!”
燕危回过头来看来。
车厢摇晃得仿佛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怨气乱撞,血色映红每个人脸色。燕危脸上也映些许暗色,但那双清澈眸子依旧明亮。
他看眼地上淌着血:“——现在还怕招鬼?”
项赢想要阻止动作顿。
从十二号车厢往前节是十号车厢,而从他们居住十号车厢往前两节是九号车厢餐车厢,那从餐车厢再往前九节,这个数字正好倒数到零。
老式列车,车头通常不在编组内,可以说是零号车厢,也可以说是号车厢前车头。
项赢拨动着挂在手上佛珠串,快速道:“这不可能吧,大家谁没有往前走过几十节?就算是障眼法也不可能前面只有九节车厢。”
“前面确实不止九节车厢,但是们惯性思维让们落入个特别致命逻辑陷阱,那就是们觉得,前面那些千篇律车厢,们能走过不可能是车头。”
他们都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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