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咔嗒第个滑进教堂大门,头上顶着只花篮,两只机械臂上各挂只灯泡,正襟危坐亲朋好友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它倒毫不紧张,抬高前轮,花篮向后倾斜,稳稳地向前走,于是小花
阿加莎总是微笑,并不理会她们暗示和指责,只有在夜深时候,她才会敲敲咔嗒头,让它读几首诗来“听听”:
晨风也还会吹过面庞
杜鹃也还会在枝头歌唱
泥土也还会散发芳香
红枫也还会翻飞枯黄
“觉得这跟现在事情没有关系。”
“对,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作为老师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如果公司认为它有毛病,那它就定有毛病,固执己见是会吃苦头。”
阿加莎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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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学前,阿加莎执意要把咔嗒也带去,虽然遭到父亲反对,他理由是“咔嗒只是个幼儿教育机器人,它已经教不你什”。
,阿加莎想。
“你把它带来作弊用,是吗,阿加莎小姐?”数学老师是个刻薄老女人,她性格就像她头发样顽固。
阿加莎沉默不语。
“你并不是第个被逮到用机器人作弊学生,阿加莎小姐。”老师伸手将咔嗒抱出来放在桌子上,“但却是最可笑个——你这个机器人是哪个年代?”
阿加莎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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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前天,阿加莎和父亲起争执。
阿加莎安排咔嗒当自己“领路花童”,父亲则坚决反对,说乐意走在前面撒花瓣小孩子很容易找,为什非要用台不完美机器——“你应该记得它当年是没有被召回去修理,要是它走着走着爆炸怎办?”父亲这样说。
阿加莎很不高兴:“凭什别人用小孩也要用小孩?你要是不同意咔嗒当花童,那只好让它当伴郎。”
父亲只好同意。
就像很多年前样,阿加莎还是没有听他,她知道,咔嗒早就不再是她老师,而是她最重要伙伴。
大学是个梦幻而艰难地方,对阿加莎和咔嗒来说。
课业沉重,阿加莎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当她埋头在书本之中时,似乎连抬头看眼蓝天时间都没有。咔嗒大部分时候都安静地坐在书桌脚,动不动,因为当它移动时候,还是会发出“咔嗒咔嗒”声音,便惹来室友不满。
“阿加莎,要是你喜欢机器宠物,现在有很多新款,功能丰富,也不贵,最关键是,它们都是无声。”
室友们这样说过好几次,偶尔,她们还会更直接地说:“阿加莎,你机器人老是咔嗒咔嗒响,是不是坏?它肚子里定掉好大把螺丝钉。”
“不说话对你可没什好处。再问遍,这个机器人是哪个年代?”
“XU8750。”阿加莎轻声嘟囔道。
老师快速在手机上查询遍,“十年前型号,还是个幼儿教育机器人。阿加莎小姐,不认为你这台都快生锈机器能解答出题目。”
确实如此,阿加莎共悄悄问咔嗒三道选择题,道算术题,它只回答道,答案还是错,“是,它答不。”
老师翻过咔嗒,看看它底部铭牌,“而且,你这台机器当年没有被召回去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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