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地下室,到处是爬动蟑螂和老鼠……
无穷无尽殴打和凌辱……
身上血痕,脸上伤口……
嘴上胶布,脖子上锁链……
那条锁链就在脚边,像条蟒蛇,桐谷尤利加尖叫着,她想逃,却不知道往何处逃。
她语气里半是质疑,半是恐惧。
那是她结婚照,照片上她笑得很好看,站在她身旁却不是村下义宏。
“你还是在吃那个药,是吗?”
“记起来!记起来!”妻子大声喊叫着,“全都记起来!唯独记不起你!你到底是谁?!告诉,你到底是谁?!”
“爱你,尤利加,爱你。”村下慢慢地走过去,藏好背后刀。
村下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听,不准再吃。”
妻子轻轻地“嗯”声。
又过半个月。
下班回来,村下义宏打开门,没有听到妻子欢迎声,走进房间,转遍花园,也没有看到妻子人影,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
他走进厨房——
前停住,她呆呆地看着那块红色地毯,上面绣着汉字——无尽藏。
“这还是们结婚前买呢。”村下朝她走过去。
妻子手又抖下——村下连忙按住她手,以免碗掉到地上,不过汤还是洒出些,溅落在地毯上。
“啊,对不起!”妻子走到桌边,放下碗,“马上擦掉。”
“不用,你先吃吧,来。”村下拿过毛巾,俯下身去擦地毯,“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村下步步走过来:“你说你已经忘,你说你忘干净,你说可以跟在起,你叫老公,你叫很多次!治好你伤,让你变得跟以前样漂亮,你做乌冬面给吃,挣钱给你花,们抱在起睡觉,起醒过来,跟所有夫妻样!爱你,尤利加,做妻子!”他狂,bao地叫喊,几乎要呕出
桐谷尤利加看着周围熟悉日常用品——都是她丈夫,与眼前这个陌生人是全然不同气味,记忆汹涌而来——
雨夜急促门铃声……
谎称快递员陌生男子……
挡在自己身前,大声呵斥丈夫……
丈夫身下血泊,插在他胸口匕首……
那块地毯被移开,露出个楼梯口,是通往地下室。
村下拿起砧板上水果刀,走下去。
下面没有灯,唯独扇小窗能透进阳光,照亮小片地方——妻子正站在那里。
围绕着她,是十几个大大小小箱子和盒子,都被打开,露出里面东西——衣服、书册、洗漱用品,还有照片。
妻子转过身来,脸上带泪,手里拿着张照片:“这是什?!这是什?!”
“唉,也不知道自己怎。”妻子看着丈夫,“刚刚走过来,看到那块地毯,总觉得下面有什东西,下又想不起来是什。”
“这下面哪有什东西,别胡思乱想。医生跟说过,那个药有副作用,吃多容易产生幻觉。”村下站起身来,走到妻子跟前,身影投在她脸上,“你脸上印迹散得差不多,看不如把药停掉吧。”
妻子抚摸着自己脸:“这样好吗?医生说定要坚持吃完。”
“他不过是为多挣点儿药钱。”
“还是觉得吃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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