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个小时,他车里就坐两个叽叽喳喳喝得面红耳赤年轻女学生。
回到小区,他搂着她们俩细腰,步步往上走,边说着粗俗下流笑话,边思索着待会儿先脱哪个衣服。走到门口,又与她们吻阵儿,他才拿出钥匙捅开门。
个姑娘眼尖:“有东西掉。”“夹在门缝里。”另个说。
没等阿隆反应过来,姑娘就把卡片拾起来,“是张明信片。”
明信片。
隆:
金阁寺看起来好没真实感,就像纸糊样,不信你看背面。
日本,京都,时间周前。
“谁让你拿过来?!”阿隆猛地站起来,劈头盖脸地大声质问对方,“你也不怕齁死啊,要你管这些闲事?”
周围人胆子大回头看眼,毕竟这大声地讲脏话在公司里并不常见;胆子小低着头,“噼噼啪啪”地敲键盘,就当什也没听见。
浆洒在邻座衣服上,她有没有跟人说对不起?请人拍照时候,有没有先把脸上血擦干净?
阿隆感到阵恶心,这个女人,活着时候给添堵,死还不让人安心。
于是,他跟前台姑娘们说,以后只要是寄给明信片,概不收,更不要通知。姑娘们自然不明白他用意,但见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也只好点点头。
阿隆交代完毕,觉得不会再被这破事打扰,心情好不少,顺手将明信片撕成碎片。
到公司门口时候,已经迟到三分钟,阿隆还在回味昨晚那个女人腰眼上胎记。
阿隆猛然感觉到夜晚寒意,它就像条裹满鳞片蛇,正沿着阿隆腿缓缓往上爬,将它冰冷刺骨体温点点地传递过来,直至冻结他全身血液。“你们走吧,今天没心情。”阿隆将两个姑娘推出门外,不顾她们疑惑且愤怒表情,独自走进家门,然后关上门。
这次是从夏威夷寄来。
隆
下属惊愕地望着上司,表情就像恐怖片里主角,定格在初见恶鬼时那帧,“以为——”
“你以为什?”阿隆翻过明信片,金阁寺在远处,如同葬礼上纸糊祭品,站在镜头前,是妻子惨白发绿脸。阿隆胡乱地把卡片揉作团,大声吼道:“这破公司没法待,到处都是蠢货!你们别他妈在老子眼前晃行不行?滚啊!”
既然已经骂得人尽皆知,自然无人挽留,即便如此,辞职流程还是持续将近两周。
这下完事,公司地址跟自己再也没有关系,邮局送去只会查无此人,管你是人是鬼,爱上哪儿上哪儿吧。阿隆仿佛卸下千斤重担,头皮发麻和后背发凉感觉都减轻不少,今晚大概不会再梦到推她下山场景吧。
为庆祝脱离苦海,阿隆决定约两个姑娘来,他相信自己魅力还在,又有豪车钥匙护驾,双飞这种事情并不会太难。
坐在位子上,没有人在意他迟到——很好,和往常样。阿隆看着忙得不可开交下属们,想到自己白天工作无聊,夜晚声色犬马,不禁叹口气。
“组长,叹什气?”名下属抱着沓杂志走过来。
“没什。”阿隆摆摆手。
“对,组长……”那人从杂志间抽出张卡片,“有你明信片。”
妻子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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