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梦醒时候,他们也会想,陪在自己身边人如果是对方,这些风景,这些人情,会不会不样,然后摇摇头,笑自己矫情,人到中年,还像小青年样想这些毫无意义事情。
梦神也终于感到厌倦,他告诉他们,这个已经玩30年游戏马上就要终止,他们还剩下最后次互梦机会。
他们请求梦神多给他们点时间,好好想想让对方梦到什。
他们互不联络时间有多久,两个人也给出不同答案,罗大怀说有五年,大之后便再未见过;韩小瓜说有三年,因为他虽然不回复,她却还是发两年短信。
梦神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作为神,不能食言,不管怎样,你们还是要定制个梦给对方。
他们都感到为难,因为对方过着怎样生活,得到哪些赞许,失去哪些珍惜,盼望着什样奖赏,全然不解。在罗大怀眼里,韩小瓜还是那个面对灯光哭得塌糊涂女孩,而在韩小瓜心中,罗大怀还是那木讷而不解风情,甚至是直缺乏勇气。
梦神很蛮横,说你们要是不按说做,罚你们辈子天天做噩梦。
好在,两个人都还算聪明,便决定在梦里展示自己生活给对方。
干燥,与他们湿热家乡截然不同,不习惯气候,不习惯口音,不习惯饮食,每分不习惯都勾起他们心底思乡之情。
作为彼此在这个城市唯故知,两个人又开始熟络起来。“你知道最近邮局在哪里吗?”“新生接待处那个老师电话是多少?”“三食堂凉面还不错,他们也放芥末。”两个人互相发着短信,提些琐碎问题。
在个大风天晚上,两个人在教学楼后相遇,并肩站在起,望着远处小区成片灯光,韩小瓜突然啜泣起来:“大怀,……从来没有离开家这远过,好想爸爸和妈妈。”
罗大怀转头看着韩小瓜眼睛,她上次哭是什时候,怎也想不起来。
韩小瓜把头靠在罗大怀肩膀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进男孩颈窝。
韩小瓜梦见片林立写字楼,自己穿梭在人群之中,包里是昨晚刚刚做完企划案,心里想象着上司阅读之后定会兴奋得拍案而起,公司资源自然会向自己手里集中,职业生涯又个峰值即将到来。
而罗大怀,则梦见场盛大婚礼……
五年,十年,十五年,梦神给予次次互梦机会,穿插在两个人人生里,他们生活虽然再没有过任何交集,却又好像因为这些梦境影影绰绰地拼接在起。
罗大怀在梦里见到北海道雪、斯德哥尔摩海、潘帕斯草原风。
韩小瓜在梦里看到商场争斗、兄弟背叛、巅峰凄寒。
罗大怀手朝女孩腰间方向移动寸,犹豫下,最终还是放下。
这次,他们交换相似梦,都梦见新奇、奋不顾身、为每个理想实现而存在大学生活,梦见未予名状前路上,有人等着自己。
他们虽然不属彼此,却也希望听到你过得很好消息。
梦神再找到他们两个时候,他们已经在不同国度,相隔片海洋。
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些人有留守于此心志,另些人却总有远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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