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
？”
赵嵘有些不好意思
，顾左右而言他道：“没什，就是觉得……你穿白衬衫挺好看
。打个商量，多穿几次？
给你把全世界所有不同款式白衬衫都打包来……”
回忆戛然而止。
“——小赵？小赵？”
赵嵘被喊醒。
年多前。
乔南期穿着平整修身白衬衫，脊背挺直地坐在赵嵘对面沙发上，偏生领口最上头两颗衣扣松散地解开，贵气中掺杂着几分慵懒。
这人天生张棱角分明脸，鼻梁高挺，双眸深邃，眉毛不用修饰便有着好看而锋利弧度。他眸色偏棕，左眼眼尾微微往下地方，还有颗特别浅特别小痣，中和他五官浓厚，恰到好处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乔南期面色严肃得完全不像是在签这种东西——不算开心，也不算不开心，如同处理公事般。
但当时赵嵘还是低着头，笔画十分认真地写完自己名字。
他在公司就是个闲人，乔南期助理曾经问过他要不要干别，他给拒绝。
他穿书前，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全靠自己读书考上名校才有个安稳日子，真要认认真真学下这些，也不是不能干。但他看过剧情，知道陈家那些人是什货色，个个都怕他有出息，这些事情他就算能做，也不能做好。
乔南期说对。
他没什高雅内涵，也不是什有趣灵魂。穿书前就只会刻板地学习、努力，穿书后为麻痹他那些血缘上亲人，反而学着怎做个纨绔。
确实事无成。
叶都染上褪色般黄，和自东而来日光和谐地交融在起，洒出萧瑟与崭新。
昌溪路两旁房屋还保留着十几年前建筑风格，露在外头瓷砖都有些坑坑洼洼。好几栋房屋透过窗户往里看，已然没任何人烟。
乔南期少年时住着老宅门上掉好几块漆，把手上都能看到堆积尘土，显然已经多年没有人住过。
人走，猫没。
枚硬币掉进水里都能溅起点水花，十几年时光扔到水里，个响儿都听不出。
坐在他工位旁边是个在这里上班好几年女，叫宋欣欣。
她叫醒赵嵘之后，说：“
抬眸，正好瞧见乔南期下目线，和这人目光撞个正着。
他追乔南期这久，此刻算是好不容易获得机会，觉得空气都是甜。
他没忍住笑。
那双桃花眼笑起来如同轮弯月，他眸色是偏浅色黑，带着笑意，格外亮。
乔南期似乎愣下。
他打个哈欠，无趣。
赵嵘实在是困，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就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着。
他半睡半醒间，想起和乔南期签订结婚协议那天。
他从初见乔南期，到那刻好不容易得到份结婚协议，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十年。
那时候他还觉得，既然能前进步，那就能前进更多步。
他在乔南期人生中，活依然像个过客。
“不如听六儿他们，包个小美女或者小帅哥，”赵嵘踢踢脚边石子，目光淡淡，自言自语道，“花个几年，说不定能包养出真爱来。”-
办完猫事情已经是下午。
赵嵘去公司销假，坐回自己工位上。
工位上没有任何新工作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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