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痛有时候真
很蹉跎人意识和理智，他此刻才反应过来，这个电话根本就不应该打。
按出电话号码那
刻，注定就是不会有回应。
——手机突然震动
起来。
赵嵘看也不看直接接起：“乔——”
“三少，”电话那头传来嘈杂摇滚声，还夹杂着不知是男是女尖叫，“来玩不？兄弟们找到个新场子！”
刚坐上驾驶座，赵嵘只觉得胃部抽疼甚至牵动他五脏六腑，手脚都有些发冷。
这种状态开不车。赵嵘掏掏口袋，里面只有手机、车钥匙、家里钥匙、钱包、还有个他这些年直随身携带小型报警器。
唯独没有胃药。
他平时都是随身带胃药，今天早上出门急，忘。
屋漏偏逢夜雨。
赵嵘此刻微微靠着电梯边沿，脸色偏白，明明也有米八个子，上身穿着黑衬衫却仍然显得宽松不合身。最重要是，宋欣欣明明记得，赵嵘今天上班穿是被他拎在手上浅蓝色卫衣，那件卫衣虽然折叠几下，但也能看得出来，实在皱得厉害。
而她上面见赵嵘，赵嵘穿着浅蓝色卫衣去乔南期办公室。
待到电梯再度往下坠，宋欣欣身边女同事轻轻撞她下，她才说：“小赵，你……”
靠在角落青年微微侧过头看向她。
电梯惨白光线下，赵嵘脸色更加苍白。他扯扯嘴角，对宋欣欣笑下，亮得出奇眸子倒映着灯影。
听清，问他句，他却已经转身，自己拎着那件皱巴巴衣服走。
乔南期办公室占据整个顶层，是有专门上下楼电梯。但乔南期没赵嵘录入过指纹，他又拒绝助理送他，只能从员工电梯下去。
此刻已经过下班时间，整栋楼都空空荡荡，只有少数些办公室还亮着灯。赵嵘方向感不好，此刻已经忘，又不太方便问人——除少数几个股东，其他人他都不认识，他无法解释自己怎
会出现在这里。
赵嵘在最高几层上下晃悠会，这才找到下去员工电梯。
待到电梯缓缓下坠，赵嵘突然隐隐感觉有些胃疼。
“……”
赵嵘直接按掉刘顺电话。
他打给方卓群。忙音只响四声，方卓群声音便从那头传来：“找你爸爸什事？”
“你爹胃疼，”他说，有气无力到几
赵嵘拿出手机，按出记忆中那串没有存进通讯录，但他早已刻进脑海中电话号码。
没有人接。
赵嵘又打两遍。
漫长忙音之后，全都是毫无感情机械女声。
赵嵘深吸口气。
宋欣欣疑惑话顿时问不出口。
另个女同事和赵嵘更不熟，半晌没有开口。
他没说话，也没求助。
他个人忍惯，不习惯依靠不熟悉人，硬是站直身体，忍着胃疼。
到他停车那层，他率先快步走出去。
他好像忘记吃饭。
他本来胃就不好，疼起来，不过几秒额头便沁出冷汗。
他不想失态，扶着电梯里扶手，捂着胃部，咬牙忍着。
电梯“叮”声，停在他平时上班那层。
电梯门缓缓拉开，宋欣欣和赵嵘认识另个女同事前后走进来。看见赵嵘时候，这两人都愣下，招呼都忘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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