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风雪很冷,赵嵘依旧能挨得住。
他在乔南期家门口等个下午,期间打三次电话都没有回应。
到夜晚,星夜刚刚落下,整个小区都亮起暖黄色路灯,从道路两边洒在白灿灿雪地上,平静温和。
乔南期车轧过雪地,发出引擎声由远及近,拉着道平行车轮印,停在别墅前大铁门旁。车上似乎有两个人。
赵嵘此时正双手交握着尽力保持暖意,露在外面皮肤已经凉得没有知觉。
他其实不是个擅长主动追求别人人。
就算是在这之前,他也只是用尽切靠近乔南期,想办法多和乔南期说说话、多解乔南期喜好、在不被任何人察觉情况下根据对剧情解给乔南期提供帮助。这切都是无声而琐碎,没有那多弯弯绕绕花花肠子。
他可以在五光十色中锻炼出副游刃有余公子哥做派,却点也没办法把那些东西用在乔南期身上。
他可以在大雨中抱着伞冲到乔南期面前,将伞下所有空间都留给乔南期,也不会在酒气弥漫夜场中就着五彩灯光对乔南期说“想和你在起”。
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也不知道他在哪,早上给他发个消息,他还没回,”夏远途说,“要不你先回去?等明天再来。”
最好方法当然是走之,明天再来。
但他昨天和乔南期约今天,要是他前脚走,乔南期后脚回来怎办?万乔南期明天没有时间,他岂不是还要麻烦乔南期再额外腾时间来接他?
乔南期微微皱个眉,赵嵘都想给这人展平,更何况是因为自己给对方添麻烦。
赵嵘打算等等。
他第时间想到是自己坐在行李箱上样子会不会太蠢,赶忙站起来。还没来得及立起行李箱,便看见乔南期从驾驶座上走下来。
男人显然没有在户外待过,只穿着件深蓝色毛衣,休闲得很,不像是刚工作回来。他神色轻松,双眸深而不肃,不疾不徐地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车门,帮副驾驶座上人拉开车门。
坐着是个年轻男人,身型偏瘦,很高,即便是坐着,本来就很宽敞前座却仍然显得有些逼仄。
他正低着头,解开身上安全带,留给赵嵘个线条规整而好看侧脸。即便只有半张脸,即便是在模糊视线
只有乔南期愿意让他打扰时候,他可能才会稍稍凑近点。乔南期若是不想被他打扰,他便只会在旁边默默站着。
笨拙得很。
所以他其实开始没指望定能和乔南期在起。
如今能走到这步,已经是意外之喜。
他已经等习惯。
但他想着再等下、再等下,不知不觉,这等便是整天。
来时候,他原本以为下车便是进屋,没什在外头时间,只披件薄薄风衣,在这种风雪天中连聊胜于无都做不到。
别墅前台阶都被积雪覆盖,赵嵘就披着件风衣外套,坐在自己行李箱上等着。
他将风衣领子立起来,下巴埋在衣领中,低着头看着眼前雪地。想到这里是乔南期家门口,赵嵘又觉得不那冷——好歹走十年,走到乔南期家里。
这十年说不上简单,但说难,也不算难,因为他不知不觉就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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