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似乎愣下,没有动作。
以前赵嵘从不敢在满身酒味时候靠得这样近。
这难得次,他没有足够理智去思考原因,却也知道应该是最后次。
他微微踮起脚尖,在这昏暗
赵嵘根本不用问,也不用细看,就算此刻脑子已经打结,眼前男人他也在看到身影那刻就能认出。
对方很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
赵嵘喝成这样,却是没什心思思考乔南期怎会在这里。
他笑笑,带着满身酒意,就着乔南期抓他手腕力道往前步,整个人挂在乔南期身上。
他喝酒容易上脸,此刻连脖子都是红,脸颊上挂着冰凉水珠,却仍然感觉有些烫。
不知是卫生间灯光比酒吧里头其他地方亮得多,刺得人眼疼,还是酒意上来,他觉得眼前有些晃。
拿出手机想叫个司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时候早就没电关机。
赵嵘晕乎乎地走出洗手间,想找个侍应生帮他喊车。
兴许是有人今天在这里过纪念日,点歌,方才那些晕头晃脑摇滚乐没,取而代之舞池前方酒吧歌手唱《不过是爱情》。
,方方面面都很顺意,对他事情不问不听,对他话言听计从,从不任性。
他们维持这个平衡很久。
乔南期从没想过,这样平衡会在今晚突然打破,毫无预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抓个正着,乔南期在客厅等着,等着等着便到凌晨三点。
赵嵘没回来,夏远途倒是这个时候突然打个电话过来。
“你也要喝吗?”他眯着眼,想闻闻这人身上沉香味。
音乐缓缓流动到副歌部分,像是岁月温柔又残忍流淌。
男人仍然抓着他手腕,转身便要拉着他离开。
赵嵘却站在原地,还没等乔南期转身,便从旁边抱住这人脖颈,再度挂在对方身上。
“乔南期。”他喊这个许久不曾喊出口全名。
句句歌词滚进赵嵘耳朵里,曲调婉转,平静却动听。
赵嵘不自觉跟着哼几句,穿过来往人群,正准备走回刘顺和黄毛那群人趴着地方善个后,突然被股极大力气抓住,瞬间拉得他整个人都往那边倒去,手腕被抓得发疼。
他头撞进个比他高上些男人怀里。
这人胸膛结实,力气实在是大,刚才猛地抓人是他,现在用力稳住赵嵘也是他。他似乎在赵嵘靠近那刻闻到赵嵘满身酒气,待到赵嵘站稳之后,他往后退步。
赵嵘看不清他表情,但感觉他应该是皱皱眉,说话嗓音也特别低:“好酒量。”
“你这几天不是在家里住吗?”夏远途不知在什地方,电话里背景音吵得很,“今天来朋友新开场子玩,怎看到你家小宝贝?厉害啊,喝倒大片。”-
赵嵘这个酒量,毕竟是当初为能多见见乔南期,和乔南期陆星平夏远途那帮子人起喝出来。那些人酒局上可比这些公子哥厉害多,赵嵘硬生生从个喝不几两酒变成现在这酒量。
他见刘顺也趴下,自己脑袋终于晕乎乎,醉意涌上来。
他招呼侍应生过来,把全场账都给结,起身去卫生间洗把脸。
洗脸时候,赵嵘抬眼,看看镜子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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