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顺道送小月回家——他们现在不都在你公司?”
乔南期仍然面色微沉,眉心簇,握着门把手微微用力。
陆星平只是顿
——怎反倒让赵嵘住进来?
乔南期无声地站在门前,半晌没有说话。
陆星平仍旧低着头把玩着手机,显然不好奇这个问题答案。
他像个在丛林里散步猎人,往空中虚晃枪,却看也不看眼被枪声惊扰飞鸟。
又过会。
在夏远途终于唠叨完之后,陆星平才悠悠地问他:“你那讨厌姓陈,还不喜欢不学无术草包,怎反倒让赵嵘住进你家?”
那时候,乔南期不假思索便答道:“他不姓陈。”
夏远途故作惊讶:“哇你说个好废话事实!”
陆星平没有继续追问。
在这之后,陆星平甚至再也没有询问过乔南期和赵嵘之间事情。平时要是提到,多半都是夏远途在唠叨。
“你那讨厌姓陈,还不喜欢不学无术草包,怎反倒让赵嵘住进你家?”
乔南期神情总算发生变化。
他微微皱眉,想起年多前陆星平确实问过他这句话。
当时他和赵嵘刚刚签完结婚协议。
这份协议签得无声无息,除赵嵘他们家和乔家这边,也就几个亲近朋友知道。
“……”
乔南期不再多言,他合上面前琴谱,双手托着琴盖,缓缓放下。
他今天仍旧穿着惯常穿白色衬衫,袖口稍稍折起,露出有力手腕。熨烫齐整衬衣随着他动作拉出线条,勾勒出他上身肌肉曲线。
偏生他动作又十分轻缓,琴盖落下那刻,都没有丝声响。
举重若轻优雅。
乔南期还是没有回答。
他抬脚,缓步走到琴房门前,手握上门把,眼看就要拉开,动作却又突然停下来。
“赵嵘刚才来找你干什?”他看向陆星平,问。
“终于憋不住问?”
“……”
而此时此刻,他和赵嵘结婚协议都已经失效,赵嵘从他家里搬走好些天,他再次听到这个问题,瞬间却没有办法回答。
年多前他可以随口说上句“他不姓陈”,心里想着,他反感陈泽和,却并不反感赵嵘。
年多后现在,他无法再说出这句话。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竟不知道答案该是什。
陆星平和夏远途知道这事时候,特意私底下来问过他。
乔南期本身并不是个喜欢谈这种事情人,但夏远途是他起长大发小,他又对陆星平多几分容忍,也就和他们说几句。
夏远途那个喋喋不休,那时候不知问东问西问多少杂七杂八问题,连他和赵嵘要不要领养个孩子这样不着边际问题都能问得出来。
可平时嘴里不饶人陆星平却没什话说,只是时不时插进来评价几句。
乔南期现在之所以能立刻想起陆星平问这个问题,正是因为当时陆星平只问这个问题。
唯有拎起外套那刻急促,才稍微透露出他心情。
乔南期起身披上外套时,陆星平正靠在椅背上,低头把玩着手机,愣是没提赵嵘怎会出现在他家事情。
他漫不经心道:“以前是不是问过你?”
乔南期离去脚步顿,回头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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