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看过去，和赵嵘搬进来之前没有什
区别。不，其实赵嵘搬进来之后也是这样
，只是他以前从没有仔细看过。此时此刻
处处地方扫过，那些摆设和平时并没有任何区别，可他却总觉得少点什。
记忆回笼，乔南期已经伸出手，指尖轻轻碰
下这只被赵嵘穿过次衬衫衣领。
以往，他若是碰上赵嵘衣领，多半会直接就着衣领把人拽到怀里，亦或者是顺着衣领解开扣子。
此刻自然是不行。
病好之后这几天，脑子乱得很，时之间忘还有这个东西。
乔南期此刻压制住那些和赵嵘有关想法还来不及，只是扫眼，便立刻移开目光，回到卧室。
他打开衣柜，想找件睡衣出来，结果又瞧见挂在排白衬衫旁边那件近乎崭新纯黑色衬衫。
衣服显然是他尺寸，可他并没有穿过。
签结婚协议时候，赵嵘说喜欢他穿白衬衫。他当时并没有回答，可对上赵嵘目光，他心中却有些微妙动容——他并不反感赵嵘瞧见他穿白衬衫时明亮眼神，甚至还有些喜欢看到。
十几年，翻天覆地。
乔南期想着十四岁赵嵘青涩面容，想着灯红酒绿中赵嵘嘴角微微扬起模样，想……
——他又在想赵嵘。
乔南期回过神来，翻动书页手滞，指尖不由得用力下，立刻在书角上按出处褶皱。
他松开手，这才意识到这几页书里内容他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般是陈家那个认回来孩子时，他虽然心情复杂，但复杂之中，瞬间是有些惊喜。
他见赵嵘第二面，便是赵嵘跟着陈家人赴宴，出现在他面前。当时还略显稚嫩少年五官已然完全长开，那双桃花眼仿佛每刻都带着笑意，站在众他反感厌恶人当中，像是鹤立鸡群。
当时他只是遥遥地和十九岁赵嵘对望眼，心间便泛起阵不知从何而来波澜。
不论如何，他是高兴。
可随后他见到赵嵘却完全变个样子。
他没有说，但之后，赵嵘给他买那些衣服，他总是下意识先穿白色。
穿着穿着，那些深色衣服他几乎没有动过。
这件黑衬衫原本在公司，只有可能是半个多月前在他办公室那晚，赵嵘穿回家。
可除这件赵嵘只穿过次他衣服，衣柜里干干净净，只剩下他自己衣服，没有任何赵嵘痕迹。
其他地方也样。
脑子里又是满满赵嵘。
这书是不可能看下去。
他合上书，起身将书放回书架上。
放时候，乔南期余光中瞥见书架侧边堆着叠纸，还有被几张纸压着似乎是什证件之类东西——似乎是前几天家政来时候从垃圾桶里拿出来，他记得自己没有在客厅垃圾桶里扔过东西，想必是赵嵘，便让夏远途处理下，暂时把这些东西放到书房。
当时他还发烧着，没有管这叠东西。
不学无术、无是处，整日混迹在夜场会所中，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让他看着心烦得很。
这样赵嵘，怎可能会去看那些东西？
他根本不指望赵嵘会看书，自然不会和赵嵘聊这些。
倘若十几岁赵嵘并没有改变，他们是不是能够在些地方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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