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期虽然人在实验室里，但却根本没有从前那般专注。
每过几分钟，他便转过头，往办公室那片区域望
眼，也不知在看些什
——这大清早
，没几个办公室在这种地方人上班。就连往常准时得很赵嵘今天都没有来，那片此刻静悄悄。
可乔南期总是时不
周遭静悄悄，玻璃墙阻隔
两边声音。虽然听不到，小吴从外头看，也能看出里面气压低沉——除正和乔南期交谈实验人员，其他人全都低着头来来往往地工作着，根本没有人敢说话。
个工作人员走出来，对小吴说：“是来等乔总？乔总应该会就出来。”
小吴点头，随口道：“这早就开始做实验啊？”
那人立刻露出惨不忍睹表情：“不是早，是通宵。”
“什？”
小吴赶忙抱起需要乔南期签字文件，半走半跑地往楼下跑，生怕乔先生又突然翘班。
材料实验室不在其他大试验区，占据顶层往下几层，有些还和其他人办公室相接。这样布局，也是为方便乔南期时不时去看看。
从顶层过去，甚至不需要坐电梯。
小吴层层看过去，在和其他人办公室相接那层看到乔南期。
赵嵘办公室也在这层。
班也没人觉得哪里不对，没有个人敢催他，于是这些东西全都到小吴这里。
刚接完赵嵘电话，小吴便硬着头皮给乔南期打个电话过去。
忙音响会，接通。
小吴战战兢兢地说下情况。
“
在公司。”
“昨晚乔总就来公司，半夜来。们本来加班都要结束，结果乔总突然来，说要检测最近实验成果，解下实验过程，谁想走可以先走。天，哪里敢走。结果晚上复现堆实验，困死真是，多亏咱们公司给加班费从来不吝啬。”
乔南期在这呆宿？
还是凌晨来？
乔先生翘班几天已然摇摇欲坠工作狂形象此刻在小吴心中再次根深蒂固。
可这形象重新稳固没有多久，又摇晃起来。
路过赵嵘办公室时候，小吴下意识瞥眼。里头仍旧和赵嵘第天用时候样简洁空旷，除桌上多出来水杯，其余什东西都见不到。
仿佛这间屋子主人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待般。
他走过赵嵘办公室，走到尽头，隔着玻璃墙，看到里头乔南期。
乔南期披着进入实验室都需要披上白色长褂，这衣服披在别工作人员身上都足以没过膝盖，唯独在乔南期身上，不仅没有遮住他膝盖，反倒勾出他双腿长度。
他站在桌前，微微靠着桌沿，手抄兜，似乎正在和面前实验人员交谈着什。他本人比电话里声音还要憔悴几分，双唇上侧泛着层浅浅胡茬，头发虽然说不上乱，但也绝对不是精心打理过，甚至还有几块微微翘起来地方，
男人低沉声音传来，还有些微沙哑，颇有些憔悴。
平日里，乔南期说话也并不是故意端着，可他总是和人有着层隔阂，富有磁性嗓音在这层气质包裹下仿若锋刃，字句都带着万钧分量。
小吴愣，又往乔南期办公室看眼。
那头又道：“材料实验室。”
电话立刻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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