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这几年身体也不好,经不起折腾。”
“赵同学,你可总算想起来,你还有身体需要养,难得难得。”
赵嵘笑笑。
平常这时候,他总是要和方卓群在嘴皮子上争争。但这事
可也正是渗透到骨子里,他才切切实实地清楚,他该怎点点、步步将这些东西刮下来。
他病入膏肓这多年,自己成为自己最好医生。
秋风吹得他双手略微冰凉,他抬手,吹着热气搓搓,点也不避讳地说:“你能不能别总是那种别别扭扭地试探问?没什不能说,分手、结束、没可能……想问就问不想提就不提,是那种逃避人吗?”
方卓群点头:“可不,高二时候你月考因为没写名字被扣分丢第,觉得丢脸,愣是不让和你妈提。”
赵嵘:“……你怎长张嘴啊?”
凉飕飕风迎面而来,赵嵘踢踢脚边石子,听到方卓群声音:“赵嵘。”
“你这样本正经地叫名字,慎得慌。”
“……”方卓群白他眼,神情却又顿,“其实没打算再提,想让这件事就这样默契地结束。但刚才吃饭时候,你妈问你还打不打算结婚,你说没想好……”
“你……真不喜欢乔南期?”
赵嵘用力将脚边石子踢出去。
午后。
赵嵘和方卓群办完事,便回疗养院,陪着赵茗吃饭。
方卓群不是个闲得下来,吃饭时候说个不停。从那些不知和赵茗说几次赵嵘年少往事,到这几年遇到些琐碎却有趣事情,最后还提到和女朋友即将结婚。
说到让赵嵘来当伴郎时候,赵茗看赵嵘眼,徐徐问:“小嵘,以后还打算结婚吗?”
赵嵘愣。
“……话说回来,所以你这回既然是下定决心,那你把这些东西全都取回你那里之后,打算干什?开个公司自己干?”
方卓群抬手,将手中矿泉水抛向赵嵘。
赵嵘接过,也没喝,拿在手上随意把玩着,说:“干不来那些,也没人给用。”
他认识,要就是那些纨绔子弟,要是都以乔南期为首那些人。那些人倒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毕竟是这个世界男主朋友,可谁会帮他?
从零开始并不简单。
他并没有逃避这个问题,而是认真地想想,如同方才回答赵茗样,十分诚实道:“与其说不喜欢,应该说,是不想喜欢。”
他看到方卓群瞬间欲言又止表情,笑出声:“你可别多想。”
“只是犯蠢这多年,突然就意识到,有时候理想和现实确实界限分明,人也是会变。醒,不想再犯错,而他从来没有‘睡着’过。现在和现在乔南期,不合适。”
“喜欢”这种东西,倘若当真能被收放自如,哪有那多淹没在无尽岁月里偏执?
他喜欢乔南期这多年,这样感觉甚至渗透进骨子里。
他想到和陆星平那个悬而未决婚约,又想想日后。
“没想好。”他说,低头扒口饭。
赵茗没再多问,方卓群也不再提起结婚事情。
吃完饭,赵茗午睡去,赵嵘便和方卓群走出小院散散步。
冬日快来,也不知何时会是第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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