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纸醉金迷声色场所,乔南期也收敛他那身高高在上傲气,可他往这坐,仍然格格不入。
离得近,刘顺越看越眼熟,看几眼,认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当机。
他当机,其他不认得乔南期人却不样。
或许是因为乔大少此刻实在是有些反常,和往日里那副沉肃到难以接近样子不太样,不至于让人退避三舍。
那个眉眼有点像陆星平人坐在赵嵘身边,说:“三少,这位是?”
乔南期视线直落在他身上,跟着他转身,说:“之前是不好……”
这样昏暗光线下,他左眼眼尾那枚浅痣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少几分郁色,多些琢磨不透戚戚。
看在不认识他人眼里,怕是全然无法和乔家那位手段高明大少爷联系起来。
赵嵘没有看他。
他甚至没有听清乔南期讲什。
为什非要见他呢?
这人只要开口,想要个称心如意床伴轻而易举,为什要而再再而三蹉跎他?
他不想再喜欢乔南期,不想再做个可有可无“情人”,还不行吗?
赵嵘实在是不理解乔南期。
他甚至越来越不懂这个人。
乔南期看着他,抬脚要朝他靠近。
赵嵘抬眸,眼神中方才和刘顺等人谈话间带着笑意顷刻间散个干净。
刚才乔南期出现,电光石火间他甚至来不及惊讶。此刻缓过神来,感受到桌上人疑惑地看着他们,赵嵘压低声音道:“你怎会在这里?”
兴许是他不悦情绪太过明显,乔南期脚步顿,没再靠近。
这人就这样看着他,嗓音夹带着些微低哑:“……来见你。”
乔南期冷冷地瞥他眼:“是赵嵘——”
“朋友,”赵嵘截断他话,“普通朋友。”
乔南期眸光暗
他只是缓缓坐回原来位子上,眉眼微弯,淡淡地笑笑:“刚才们说到什来着?”
余先那几人走后,只有刘顺带几个人还在。
其他人不像赵嵘,有人甚至根本没有见过乔家这位大少,刘顺虽然见过,但也见得不多。乔南期刚才又只正对着赵嵘,其他人只能看到个侧脸轮廓,直到此刻也没人认出是他。
他们只看见赵嵘和这个突然出现人说几句他们听不太清楚话,便又坐回来。
而这人居然也跟着走上前。
他不是没有看到乔南期给他发消息,但他也很清楚那句话根本不是真。
他甚至不想和乔南期掰扯其中是非,这段关系在过去十年就已经耗尽他力气,他没有多余心思。
所以他看到乔南期给他打电话、看到乔南期发消息,只是扫眼便关上。左右他离开之后,他们这辈子都未必会再见。
千言万语,不过句——何必呢?
赵嵘收回目光,不再看乔南期,抬脚绕过他。
只是乔大少居高临下惯,这话分明是退让话语,在他嘴里说出来,仍旧带着几分强势。
赵嵘不明白。
他字句道:“觉得已经说得很清楚。”
他本以为,他和乔南期之间联系,从他搬出乔南期家那天开始就断。
在这之后,最大阻挠应当是他自己——他要彻底放下。可他着实没想到,反常人居然是乔南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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