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片刻沉默,夹杂着贺南发疯地含糊重复着“杂种”声音。
乔南期像是突然想起什般,他问小吴:“赵嵘是不是找你准备股份转让事情?他什时候来?”
小吴有些疑惑——他们先生不知道这些吗?赵先生什时候来,他们先生直接问不也是可以?怎会问到他个跑腿这边来?
他虽然疑惑,但还是尽职尽责答道:“是,赵先生说应该是周就来拿需要文件,到时候会打电话给。文件都已经准备好……先生是要……?”
“你再帮准备份协议。”
时之间,竟然只剩下贺南含含糊糊重复着什声音。
小吴听着,下意识往病房里看眼。
他转头动作被乔南期看在眼里,乔南期突然道:“你想知道他在说什?”
“先先先、先生,——”
“他在说‘杂种’。”
偶尔会来“探望”他。
这段时间尤为频繁。
此时此刻,正在发疯贺南四肢都被绑上束缚器,他神志不清地挣动着,彻头彻尾地成个疯子。似乎是担心他咬到舌头,他嘴里也夹着东西,却仍然含含糊糊地说着什话,似乎是重复几个字。
医生对乔南期说:“前两天状态还好,今天不知道为什又突然发病……”
乔南期无谓道:“因为来。”
“也是给赵嵘签。”
念出赵嵘名字,他又是阵难以抑制情绪冒上心头。
乔南期强行按下它们。
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份珍而重之永远。他不想松手。
小吴猛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眨眼都不敢眨下。
结果乔南期下句话才是真让他吓破胆。
“说‘杂种’。”
这短短四个字包含可能实在是太大,小吴腿软,差点没想给他们家先生跪下。
结果他担惊受怕着,乔南期好像对这两个正常人听都要发怒字完全免疫般,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说话语气都没有点波澜。他下午刚来,刚看到贺南时候,表情比现在可怕多。
他已经在这看他这位疯父亲看整个下午。
这实在不是个正常状态人能干得出来事情。
医护人员来来往往,都没有人敢说话。小吴在旁边陪着许久,见乔南期神色愈发深沉,战战兢兢道:“先生,您站这久,要不坐下休息休息?”
乔南期瞥他眼。
小吴立刻收声,就连旁边医生都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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