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结婚,”陆星平说,“婚礼就在最近。”
他没说原因,也没说和谁。
这若是放在以往,自小到大朋友本来心里有人这多年,却突然要结婚,之前还毫无迹象,就算是不好奇,他也会坐下来,好好和人谈谈、问问,关心下。
可偏生他此刻,最听不得便是“结婚”这两个字。
这让他想起先前赵嵘让他摘下戒指时候那句——“还可能和别人恋爱、结婚”。
他立刻打消念头——赵嵘必然会不开心。
“算。”他说。
面前白水也索然无味得很。
乔南期默然。
片刻,他说:“回去。”
他想起先前赵嵘送陆小月回家,在门外走道上笑得开怀样子。
想起赵嵘和陆星平愈发走近关系。
想起陆小月出事那晚,紧闭房门里,赵嵘和陆星平独处时发出笑声。
……
这些他现在都得不到、看不到,可陆星平却能。
乔南期不言。
“今天不是来找帮你疏导吧?”
自然不是。
自从贺南疯,多年执念消散,乔南期现在即便睡不好,也并不是以前样,到负面情绪无法压抑地步。
他问:“赵嵘最近……还常来你这里吗?”
连塑封都没有撕开。
直到此刻,才被乔南期打开。
他看得很慢,翻过页面薄度看上去不过十页。
他指尖按着书边沿,食指上还隐约可见先前在厨房里划伤口子,已然结痂。
听到陆星平脚步声,他从书上移开目光,问:“那本《神们自己》在哪?”
这两个字变得十分刺耳起来。
于是他只是收敛神色,离开前说:“祝你新婚快乐。”
他以前心情不好时候,其实常来这里琴房待着,或者直接在公司,处理不知几个月后才需要处理工作。
可现在,他竟觉得哪里都没什区别。
乔南期刚起身,陆星平突然喊住他:“南期。”
他动作顿。
“想下,先和你打声招呼。”
若不是他十分清楚陆星平心中有忘不掉人,他甚至会忍不住往最不可能那个方向猜想。
他深吸口气,压下方才瞬间燥乱心绪。
他说:“赵嵘下次来,可以告诉吗?”
“问问他。”
陆星平这个回答像是个警钟,提醒乔南期。
“还行,比以前频繁点。今天不会来。”
乔南期被道破心思,却只觉得有些微妙情绪在心间蔓延。
他似乎……
有些嫉妒。
他嫉妒自己从小到大好朋友,嫉妒即便是认错人也曾经被他当作救命稻草好几年陆星平。
陆星平倒杯水,毫不避讳地答道:“送给赵嵘,他说他扔。”
乔南期浑身僵,双眸更添几分晦涩,连带着他左眼眼尾下侧那枚浅痣更添郁色。
他连装模作样地看书都干不下去,他将书合,随手扔在旁茶几上,看眼陆星平给他倒水:“不是咖啡?”
他之前来,陆星平准备都是两杯咖啡。
“你这几天安眠药都用上,”陆星平喝口自己咖啡,“还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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